“这,是魏瑾瑜的寝殿。”暗魑用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圈。
“平日里,除了与大臣在书房议事,下了朝都在寝殿里,批阅奏章也在寝殿,所以那里的防守最为严密。她很宅,几乎不出宫,所以我们在宫外蹲守许久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
“那就引她出来啊。”陆卿不假思索。
君琰玖道:“每年的四月十三,是南国的宋干节。是南国最隆重的节日,万民在这一天会在街上相互泼水祝福,身为国君,这一日必须出宫,与万民共度节日。”
陆卿掐指一算:“还有五日就是宋干节!”
几个暗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
君琰玖目光扫了眼南国皇宫地形图,“那太后真正的藏身之处,你们打听到了吗?”
几个暗卫面面相觑。
陆卿开口:“有没有可能,其实……她在宫外?”
君琰玖抬头。
陆卿解释说:“魏瑾瑜这种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再说,太后待在宫里的时间,可比魏瑾瑜长得多,能当太后,都是不简单的。在宫里的细作,并不比魏瑾瑜少,软禁在宫里,反而不太平。”
君琰玖勾唇微笑,小机灵鬼。
“那我们接下来再去宫外查查,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是可能。”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今日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歇息吧。”
“是。”几个暗卫都散去,暗魅捂着隐隐作痛的刀口,刚转身,手心里就塞入一个冰凉的白玉瓷瓶。
他抬头,眼前只看见一个清隽挺拔的背影,融入到了夜色里。
莫离抱着剑,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这是陆卿给他用的上好的白药,防止他平日意外受伤用的。
暗魅拔开瓶塞,一股清雅的药香扑鼻而来。
-
月上三竿。
姜殊在木桶里泡了许久,一直不愿意出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如果,他今晚三更真的去找魏瑾瑜证明“那个问题”,他满脑子都是,他即将要对不起在天上看着他的父皇!
他掬起一把水捧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
然而“当,当,当。”
更夫很快就残酷的在外面敲了三下。
三更天了。
最终,他赤着脚,从浴桶里爬了出来。
只用浴巾裹在腰间,外面披上一件袍子,他推门进了魏瑾瑜的寝殿。
虽然点了龙涎香,但依然掩盖不住房中,属于女孩身上的香味,房间里点着昏惑的烛火,亮度刚刚好。
他甚至看见了桌上,新摘的一捧,新鲜的红玫瑰,沾着夜里的露水,沁人心脾。
地上也都是红色的玫瑰花瓣,一直蔓延到了软榻里。
整个寝殿都空无一人,也寂静无声,夜里的凉风将床榻外的纱幔吹得浮动,他掀开纱幔,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
出乎他的意料,掀开锦被,里面空空如也。
正在疑惑间,后脑被人用木棒敲了一下,他只感觉到脑瓜子里嗡嗡的,接着就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榻上。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躺在自己的房间。脑瓜子还在kaka的疼,他抬起锦被一看,身上不着寸缕。
这时,房间门忽然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了。
门外阳光灿烂,魏瑾瑜从外面夹风带火似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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