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霸天看了看君琰玖又看了看闵舒,神情眷恋,由于不知道还能在这具身体上待多久,他犹豫了一下对闵舒开口:“嫂子,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你说。”
陆卿和君琰玖对视了一眼,君琰玖说:“母后,我们在门外的马车上等你。”
闵舒留下了来。
房中烛火温馨,姜霸天无限眷恋的看了她一眼。
一别三年,她还是那样的美丽动人,虽然,她此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问:“嫂子啊,皇兄去世了,你一个人不容易,你可想他啊?”
闵舒看了一眼他的脸,笑了笑说:“不想。”
这个答案让他心肝顿时颤了一下。
“一天也没有想?”
她回答得很果断:“逝者已矣,为何要给自己徒增忧愁?”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狼心狗肺!”他生气了,一口气堵在心里闷得慌,“皇兄待你这么好,你就是这样对他的?”
闵舒奇怪道:“皇弟把我留在这里就是问这些的吗?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原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只要这个女人说想他,他就告诉她一切,可惜如今只有满腹的委屈和失望。
眼下这个身份,再说下去的确不合适了,他只能赌气说:“你走吧!”
闵舒有其母必有其子,像模像样的说了句:“皇弟你好好休息。”
接着便退出去了。
姜霸天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这女人果然生性凉薄……”
闵舒走后,姜霸天许久才回过神来。
难不成他真的成了四弟?以后要以四弟的身份生活?
他命人取来铜镜,想要看一看自己现在的脸。
下人有些犹豫:“王爷,要不您先洗把脸?”
姜霸天说:“不用!拿过来!”
下人这才颤颤巍巍的将镜子端来。
接过铜镜朝里一看,他的手狠狠一抖。
里面这个脸黑不溜秋,头发被烧焦,头顶被烧秃了一个大窟窿的丑东西是谁?
他刚刚就是以这样的造型跟他们说话的?啊?
尤其是,想起方才见了闵舒说了那样的话,他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下人们慌了:“王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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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国和北国的盛夏之时,南国正值雨季,气温凉爽舒适,就是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下雨。
姜殊每年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待在南国,再过几日就要返回姜国了,他特别珍惜在这里剩下的时光。
今日是难得的晴天,风和日丽,姜殊带着魏沚在院子里习字。
小胖手里包着一只肉嘟嘟的白嫩小手,小手里攥着一支细细的狼毫,他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一个“沚”字。
“沚,儿子啊,记住,这是你的名字,你的姜国名字叫姜沚。”最后两个字,他是悄悄说的。
魏沚却格外认真道:“你写的这个字我认得呀,念‘让’。”
小奶包清亮的声音天生就带点哑哑的,特别有辨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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