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神色一黯:“妹妹生病了。”
阿霁睁着一双鹿眸:“那我们得去看看妹妹呀,不然妹妹一个人有多难过。”
陆卿心里一酸,揉了揉阿霁的脑袋说:“妹妹很快就会好的。”
对面的阿沚说:“你放心吧,有我娘亲陪着你妹妹呢!”
接着像大人一样给他夹了一个鸡腿:“来,吃菜。”
阿霁有些好奇:“你娘亲陪我妹妹了你怎么办?你晚上不跟你娘亲睡吗?”
阿沚的小哑音煞有介事的说:“谁晚上还跟娘亲睡?都这么大了你羞不羞?我晚上都是自己睡的。”
君琰玖看了小阿霁一眼,意思是你听到了没有?
小阿霁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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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瑜虽然现在与过去大不相同,但陆卿并没有放松警惕。
每日,她都关注守着房门口的宫人,询问着她的动态:
“魏瑾瑜要了什么?”
宫人如是汇报:“紫苏,艾草,热水……”
都是些寻常的药材,艾草和热水要得最多,一天有三回。
透过门缝,陆卿看见她面色淡定,用艾草烧的热气腾腾的洗澡水給阿璎洗澡,小阿璎稚嫩白皙的皮肤都被烫红了,疼得哇哇直哭。
她虽然心疼,但只能忍着。
宫外的天花严重了起来。
满街的百姓出行会在脸上蒙一块帕子,或者紧紧捂住口鼻。
然而这种效果微乎其微。
有的村庄,为了阻止病症扩散,一旦发现一个病症,就要将那病人活活烧死。还连同那病人用过的衣服,被子,一起烧。
一时,满城乌烟瘴气。
听着底下官员汇报的情况,君琰玖也觉得焦头烂额。
“我有办法。”
陆卿推门走了进来。
“只要得过天花的百姓就不会再得天花,我们不妨召集得过天花的百姓。照顾得了天花的病人,
其实,很多病人的死因并不是因为这个病有多猛烈,而是身染重病无人照顾。如果有人照顾他们,或许他们可以活下来。”
陆卿知道,魏瑾瑜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尤其是现在她已经成为了南国的皇,就一定不会为了救她的阿璎豁去性命。
天花在南国或许不是不治之症,她只要按照魏瑾瑜的方法,依言画葫芦!
燕都的几个澡堂子默默被朝廷征用了,同时,一张皇榜张贴在大街小巷,寻找幼年得过天花自行痊愈的百姓。
燕都在十几年前也爆发过一次天花,那时大批大批的人染病死亡,不过也找寻到了几十个幸存者。
大部分人脸上都坑坑洼洼,这是天花留下的记号,因为在天花的染病中期,脸上的红疹会奇痒无比,一旦抓烂,脓水流出的地方又会重新长一些红疹,周而复始……
等有一天,红疹突然间不长了,就算是熬过去了,但这些痕迹并不会消失。若红疹还继续长,人就会因感染而死。
官府将这些人召集,一排官兵手上端着托盘,里面的银锭子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朝廷下令,让你们协助朝廷派下的医馆照顾城内染病的百姓,成功治愈一人,奖励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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