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苏家的那个小子又不是和他家儿子两情相悦,这完全就是拓儿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人家又不喜欢他,他非要在这里跟他们较什么劲儿?
司马拓听完宁王的话后,静默了片刻。
仰头看向宁王,他问道:“子嗣就那么重要吗?”
宁王瞪了他一眼,“难道不重要吗?”
“这世间哪一个人会想看到家族的血脉在自己这一代断绝的?百年之后有颜去面见地下的列祖列宗吗?”
司马拓默默的垂下了头,一双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宁王见他这种反应,还以为他是想通了,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开口的声音放缓了一些。
“所以说,你和苏义呈的儿子之间是没有任何可能的,趁着你现在还小,及时止损的话,应该是来得及的。”
他边说边打算放低姿态亲自将司马拓从地上扶起来。
然而,司马拓眸底闪过了一抹坚定的色泽,避开他的手继续身板笔直的跪着。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没有任何可能?”
他也知道他爹方才说的那些话不无道理,所以,他刚才尝试着想了一下放弃子然的后果。
然后便得出了结论。
无论如何,他都只要子然!
宁王伸过去的手落了个空。
见司马拓如此执迷不悟,他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行,你要跪是吗?”
收回了自己的手,宁王伸手怒指了一下外面,“要跪就出去跪,老子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执拗到什么地步!”
司马拓没有任何犹豫,起身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转身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此时正值寒冬天,地面上还有未扫净的雪花,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到了院子里,双腿一弯便朝着房门的方向跪了下来。
冷风咆哮着呼啸而过,扬起了他垂在身后的一头长发,为他的背影增添了一抹决绝的气息。
宁王站到门口看着院子里跪着的司马拓,一脸头疼的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也不知这孩子的性格是随了谁,怎么就这么固执?
宁王妃离开之后就一直在另一间房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静,透过窗户看到司马拓居然顶着寒风跑到了外面跪下,她眉心一蹙,连忙推开门走了出去。
司马誉那颗被摔了两下的红柿最终还是没有吃,而是随手放在了房内的桌子上。
见宁王妃出去,他拍了拍自己的手心,也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宁王妃来到了院中站定,看着地上的司马拓问道:“拓儿,你这是做什么?”
这么冷的天,他怎么能跪在外面?
还不等司马拓回答,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宁王便来到了宁王妃的身边,动作轻柔的将手中的一件厚袍披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夫人,别管他,不让这臭小子吃一点苦头的话,他是不会听话的。”
宁王妃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心疼,脸色不悦的看向了他,她质问道:“我刚才是怎么跟你说的?”
宁王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对他动手,是他自己非要跪的。”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司马拓,“不信你自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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