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没人情味了,但事实就是这样。
做错了事就一定能得到对方的原谅吗?
如果打扰对方只会让对方更难过,更没法走出去,还不如早点松手,对谁都好。
“你最近也多出去转转吧,我给你放假,带薪假,”风轻轻拍了拍乔念语的背,安慰道:
“你可以去更远的地方看看,去开阔开阔自己的视野,去用更多的事情来填补心里的空旷。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这话风轻轻自己都没法相信,但她只能这么勉强地说出来。
“……知道了。”乔念语想也许这是最好的方法了,纵然她心里还有千丝万缕的执念将她的心,她的人紧紧包裹成茧,她也只能自己一点点理开。
正如主子说的,如果没法都放开,那就让她一个人煎熬吧,这是她应得的。
目送着乔念语出门,风轻轻又深深叹了口气。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到了中午,几个小孩儿又跑过来蹭饭了,他们本来也不算挑嘴,但吃过风轻轻做的饭以后一个两个都觉得御膳房做的不好吃了。
御膳房的大厨们都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饭碗。
“婶婶,我还要一碗!要满满的一大碗!”
“我也要!”
梁耀、梁伶俩孩子搞得就像有人虐待他们一样,每次吃饭都抢的凶,尤其是梁耀每次吃的肚子圆鼓鼓的,风轻轻无可奈何,只能一边给他添饭,一边让他慢点吃,小肚子都要撑破了。
“婶婶,我,我也还想要点饭,”梁远宁也小心翼翼地伸出小碗,因为害羞脸涨的通红,眼里还带着点泪花,这姿态倒是真跟个活脱脱的小乞丐没两样了:“好好好,给你吃给你吃。”
风轻轻给小孩添了满满一碗,看的梁耀嫉妒地直噘嘴:“他的比我多。”
“好啦好啦,吃完再加嘛,别浪费。要把碗里的都吃干净知道吗?吃完,婶婶教你们一首诗。”
梁千奕站在门外,看风轻轻来回照顾这几个孩子,明明忙得不得了,但一点也不厌烦,看完这个看那个,力求做到雨露均沾的样子,原本严厉的眉眼舒展了不少。
这么喜欢小孩子,今晚应该是个好时候吧?
等吃完饭,风轻轻带着几个小孩儿收了碗,教他们洗碗。
虽然这些孩子都是妥妥的富贵娃,根本不需要做这种事,但能让他们体会到劳动的不易也好。
“婶婶,准备教我们什么诗?”梁笙弯着眉眼,语气温润地问。
风轻轻看着小孩子,心里不自觉有点虚虚的,这孩子这段时间来变化很大。
明明才九岁,可气质上感觉和小大人似的,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来。
如果一定要说,他好像越变越像他皇叔了。
一想到自己面前站着的算是个缩小版梁千奕,再想想自己肚子里那一点墨水,风轻轻尴尬地都能用脚趾抠地,但她还是鼓起了精神,想着输人不输阵嘛,挺直腰杆朗声念道:
“我要教你们的诗叫《悯农》,诗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念完,风轻轻还义正词严地告诉几个孩子:“这诗的意思是告诉你们农民的不易,他们顶着烈日……,所以你们要知道体恤百姓,节约粮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