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立即觉得不妥,问出来又如何呢?
他们知道的他只是一个富家公子哥,不该也不可能认识王爷。
身负开导林墨心理重任,冷天和冷云恨不得没话找话说,听到他主动感兴趣提问,当然有问必答。
想到乐呵呵的凌遥,冷云小脸上也沾染上喜悦,“是遥州的遥王,没吹牛哦,我们确确实实吃过他府上厨子烧的饭菜。”
冷天说起遥王府的吃食,特别印象深刻:“他们家的大厨据说是宫里带过去的御厨,不止他们王府,遥王妃说连带着整个遥州都盛行精致摆盘、清淡口味,说是从京城宫里宴请传过去的口味。”
反正说他不懂得欣赏也好,或者山猪吃不来细糠也罢,他就是觉得嫂子烧的实实在在一大碗、鲜香浓郁滋味的最好吃!
“你说是真的嘛,宫里的人,真的就吃那么寡淡的?而且摆盘精致有什么用,又不能吃,有什么意义?还是有特殊含义?”冷天挠了挠头,有些想不通的疑问。
林墨安静的吃着喂到嘴边的馄饨,不敢接话,只在心里默默的回答:清淡是因为我朝开国定都在金陵,那里地属江南,口味清淡却不寡淡。
迁都过来时带来的厨子越做越寡淡,是因为相互之间攀比之风。
摆盘精致一是为了好看,二是为了好意头。
宫里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吃什么都要按一个吉祥如意的意头。
不实用,却一丁点不能乱不能出差错。
“可能他们也理解不了我们一碗酸汤饺子、一碗馄饨当一顿正餐,或者是因为我们不在那个位子上,要是能经常参加宴请,说不定也爱吃了呢?”温暖暖不甚在意的点评。
虽然她吃不惯遥王府的口味,但是说不定只是她的问题,而不是口味的问题。
冷天、冷云同时一脸不认可,要是没吃过,说不定还会期待下,但既然吃过了,好吃与否,他们相信自己的味觉!
不过两人很乖的没有在外人面前反驳嫂子说的话,他们是这样想的,不代表林墨也这样想呐。
他是富家子弟,对皇权肯定有着无比的憧憬和崇敬,说不定还会认为年纪不大的他俩是酸葡萄心态!
林墨吃着越来越少的馄饨,一大碗很快见底,连汤汁都喝到丁点不剩。
“哎呀,我还以为你吃不完哩,下少了。”温暖暖小小的惊呼一声,脸上是喜悦的笑意。
能吃能睡,才能恢复的快嘛。
“姑姑做的好吃,我觉得必定比宫里的宴请还好吃!”林墨抬起头,稚嫩的小脸上一片认真。
温暖暖也没当真,不过孩子认真的夸赞也没必要打击,立了个宏伟目标打趣道:“这评价真高,哪天我们有资格参加宫里宴请了,再来对比一番。”
“会的。”林墨垂下眼睑,轻不可闻的保证。
他的脸,若是能好,那至高无上的位子,他必定不惜一切代价争上一争,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到时,皇宫内院京城内外,让她让他们畅行无阻。
冷天顺手接过吃的干干净净的海碗,憨憨厚厚的道:“白师父说身体棒的人,一两天伤口能结痂,正常的两三天也结痂了,七到十天结的痂脱落。
黑土吃的多、睡得好,伤口应该好得快。”
“嗯,也就腹部的伤口深了一些,估摸着五天左右也能下地走动,到时带你在庄子上以及后山转一转哈,山林间新鲜有趣的东西多着呢。”冷云兴奋的建议。
他一向是家里最小的,本来有个和他几乎差不多大的冷晨,奈何冷晨天生内敛沉稳的性子,完全是大哥的缩小版,所有人无形中认为他最小,也将他当最小的那个对待。
如今林墨来了好啊,他不再是最小的那个,他也有可以管的人了!
“我、我的脸,会不会吓到庄子上的人?”林墨咬了咬下唇,脸上一闪而过慌乱。
冷云豪爽的摆摆手:“没事,带上嫂子的帷帽,说白师父说你受了风寒,不能吹风,别人看不到不就行啦?”
倒也不是怕庄子上的人吓到,而是怕庄子上的人热情又关心,会让林墨无所适从。
林墨:还可以这样?
不得不说,很有道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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