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霄在简易的木凳子上落座,身后一旁是壮硕如小山般的冷天,一边是样貌相同气息截然不同的冷晨冷云。
破烂杂乱的柴房、简易没有扶手的木凳,坐在上面的男人精致无双的脸庞此时黑云压顶,凤目微微眯起,笼罩周身的皆是上位者气势。
宋明上前一步,刚准备请罪,就见冷霄伸手制止,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哪个是孙富贵?”
孙富贵原本见是气息骇人的冷霄前来,吓得瑟瑟发颤,听到他一上来就找他,心里燃起希望,啊啊啊的发出声音。
林多田连忙上前一步,恭声回禀:“主子,他就是孙富贵。”
“提过来。”
壮硕的冷天走了过去,像拎沙袋一样拎过来。
嘭!
矮小的孙富贵被直直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啊啊”孙富贵只觉得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疼痛,奈何嘴巴被抹布堵住说不出话来,疼痛到只能乱叫。
他惊恐的望向眼前的男人,尤其是一身冷凝独独坐着的冷霄。
他不想知道背后指使之人吗?好歹让他把抹布拿出来表明卫家仆人这一层关系啊。
哪有一上来就动刑的!
不怕,只要他扛住了这一波的痛楚,冷霄便是想知道幕后之人,也只能做梦!
“你们俩出去把门守好。”冷霄凤目低垂,居高临下的看向趴伏在地上的四个人,不缓不慢的道。
哪怕冷霄没有指名道姓的明说,但冷天和冷云心里升起一股感觉:就是他们俩!
他俩对视了一眼,望向旁边垂手站立、眉眼隐在阴影中的冷晨,不服气的想凭什么是他俩出去!
唯独冷晨能留下来。
不过也只是想想,根本不敢提出来。
“好,大哥有事叫我。”
“大哥放心,别说闲杂人等,就是只苍蝇它也飞不进来!”
不甘不愿的两人说完话,却又迅速果决的退了出去。
冷霄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冷晨。
冷晨仿若活了过来,将身侧随身携带的木箱子摆正,蹲在孙富贵面前,打开,拿出一整套的银针。
“银针入穴,微不可查,放心,最厉害的仵作也验不出来。”他清和内敛的劝慰。
孙富贵:.......他一点也不放心好不好!
旁边的三个伙计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冷霄低声嘱咐:“只折磨,不用死。”
“是,听大哥的。”冷晨模样乖巧的应道。
可转过头对上孙富贵时,孙富贵却深深觉得眼前和冷云极为相似的半大孩子,堪比地底上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啊啊”
冷晨像是没听到惨叫声,伸手先是将孙富贵嘴里的抹布塞的更紧,然后快狠准的扎下第一针,接着第二第三......
孙富贵先是觉得双脚有无数蚂蚁在爬,麻痒难忍;接着感觉胸腔像是被通红的烙铁烙了一样,火辣辣的疼,紧接着感到头颅像是爆炸一样,炸裂般的疼!
疼,太疼了!
孙富贵蜷着身躯满地打滚,额头上、背脊上冷汗泠泠而下。
“啊啊”
“啊啊”
“啊啊”
目睹了孙富贵的惨状,另外三个年轻伙计双眼惊恐的圆睁,撕心裂肺的喊声发出的却是一致的啊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