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彦，你说会不会是母亲当年其实没死，全公公送她去乱葬岗的途中发现，于心不忍，然后把她送去了别的地方，被祝菁菁发现之后，祝菁菁为了问出母亲的下落，所以才对他下那样的毒手？”

秦落染想现在去问问全公公，又想起她方才从那边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

离君彦点点头，“我和皇叔也是这样想的，已经派人去从乱葬岗附近的村子开始搜查了。”

他母亲当年生他的时候因为是意外提前发动，生产中因为稳婆动手脚，导致出了意外，等他的外祖父外祖母赶到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闭上眼睛了。

皇妃的丧事由礼部全权负责，宫家不能插手，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看着他母亲入殓封棺，然后因为不能在皇宫久待，只能出宫回府。

谁也没想到祝菁菁居然会疯狂至此，居然半夜让人重新打开棺椁，把人偷换了出来，只是为了不让她安息。

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能千刀万剐难解他心头之恨。

离君彦揉揉眉心，“对了，白芙那里有线索吗？”

秦落染见离君彦不舒服，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摩，“没有，白芙说全公公并不是凤宁宫的太监，他们并没有什么接触，只有在全公公去凤宁宫送东西的时候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宫里的太监宫女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没了，少了一个全公公，白芙压根儿就没在意。

“这么说，祝菁菁当年做这件事的时候是连她的心腹都瞒着了？还真是谨慎啊。”离君彦满眼嘲讽，祝菁菁这种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辈子都在汲汲营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心狠手辣，坏事做尽做绝，身边连个能完全信任的人都不敢有。

除了权力，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要。

得亏她和祝家手里没有兵权，朝堂也不是祝家一家独大，不然他那个恶心人的爹早就重新投胎做人去了。

“可不是。”秦落染点点头，“当年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为这件事白白丢了性命。”

“王爷，全公公醒了。”离君彦刚要说什么，门外就传来了子车的声音。

离君彦“嗯”了一声，站起来牵着秦落染一起往外走。

屋外晚风习习，秦落染把吹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对了，今天祝菁菁还有招供别的吗？”

“没有，她撞石头自尽了。”

为了让她尝一尝万蚁蚀骨的滋味儿，侍卫把她从地牢里提出来扔到一个有许多蚂蚁的荒院里，旁边正好有一块石头。

石头不大，有一大半还在土里，但是表面凹凸不平，加上祝菁菁铁了心想死，她这一撞，要不是边上有太医在，他手里有秦落染给的吊命的药，祝菁菁现在已经尸体都硬了。

“自尽？她故意的？”秦落染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

“没错，她确实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不能再从她嘴里问出其他有用的消息，所以在说完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头撞了边上的石头，侍卫及时拉了她一把，暂时还没断气，不过太医说她撞到了头，醒过来的机会不大。”

想到祝菁菁之前那疯癫的样子，离君彦有些莫名的烦躁。

祝菁菁之前受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都没有想过要自尽。

还有今天的万蚁蚀骨，她也硬生生扛了一个早上，最痛苦的时候都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