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禄匆匆进入殿内,靠近内殿时,脚步放慢,慢慢靠近。
唐晚看着昏睡中陆渊,放开手。
与他一同走到外殿。
“什么事?”
“承恩宫大火,柳太妃没能出来,葬于火海。”德禄轻声道。
唐晚神情一滞,“葬于火海?”
“对。”
“那日你送过的东西是何物?”唐晚双眸微眯。
德禄不敢隐瞒,“奴婢未曾打开看过,只遵照圣上的命令行事,确实不知木箱子里放着何物。木箱子挺沉,想来内里的东西不少。”
唐晚长叹一声,“罢了,人各有命。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德禄退下。
回到寝殿内,姜太医又在替陆渊施针。
当他将针收回时,神色凝重。
“姜太医,圣上一日的时间里,只清醒了两个时辰。这是为何?”
姜太医摇着头,“这是陛下毒素开始扩散之故。毒素蔓延至心肺,陛下再无活路。”
德福着急询问,“不能控制住吗?姜太医,你可得想想法子。”
“最近这几日,下官已经翻阅各种古籍寻找可解之法。”
唐晚看着姜太医憔悴的面容,也知晓他的确为了此事一直在努力奔波。
“劳烦姜太医了。”
“唐小娘子客气了,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姜太医走后,德福看向唐晚。
“小祖宗,你最是神通广大,可有法子救圣上?”
“我亦在想。”
从他倒下后,唐晚便一直在心底里召唤白光哥,可‘白光哥’始终未能出现,仿佛从未出现过般。
她想回去,想蹲守在实验门口,想马上拿到解药,解他之危机,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德福似看出一点苗头,“唐小娘子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唐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离开内殿。
“德福,你我虽相识不过一年时日,但仿佛认识了几十年。圣上的病,我会全力以赴,但有些事莫要让他知晓,对他的病情不妥。姜太医可说过,他得戒优思。”
德福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尽是忧愁,“小祖宗,你……”
唐晚比划了一个嘘声。
唐晚召见了宁辞远进入内殿,“四王之乱刚过,朝中诸事都得陛下操持,可如今他一直昏睡着,朝中之人定然会有异议。这段时日,得劳烦宁统领替圣上守住,莫要让宵小之辈有机可乘。”
“臣明白。”
“紫宸宫护卫之事,交付统领。前朝需你多多替圣上看顾。”
“喏。”宁辞远点头。
“我想去天牢见一见四王。”
宁统领愣住了,“小祖宗,这……”
“不行吗?”
宁统领哪里敢说不行,白日里圣上刚醒来那一会,便交代于她,要听她行事。
“可以。”caso
天牢
自古以来天牢皆关押重犯,这里不似唐晚之前待过那些牢房,那般潮湿,带着腐烂气息。这些干燥清爽,却始终带着一股血腥味,经久不散。
“大人。”狱卒见到宁辞远纷纷行礼。
宁辞远摆摆手,“开门,本官奉圣上之命提审逆贼。”
狱卒不敢耽搁,打开一道接着一道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