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远、德禄两人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

“两位保重。”

“小祖宗，保重。”德禄声音咽哽。

“唐小娘子，珍重。”

两人目送着她从净玄大师的禅房方向离开，直接绕过了他们所在的院子，避开皇帝的耳目。

刚绕到小院子，便看到了庭院中站着那道身影。

“大师。”

净玄看着那张陌生的脸。

“大师，听说你算卦很准，那你能帮我算一算他吗？”

净玄摇头，“命格太重。”

唐晚没有强求。

净玄明白她的担忧，“自有天命，施主莫要担心。”

“大师，再见。”

净玄冲着她离去的方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唐晚混迹在下山的人群里，拖家带口，甚少有独行客。

宁辞远与德禄两人守在陆渊身侧，两人没去送行，只是目光望着下山的方向。

德禄抹一把泪，越是想要控制，可眼泪不受控制，越流越多。cascoo.net

他们很清楚，今日一别，将是永别。

这世间再无唐晚。

宁辞远压下心中的酸涩，看向昏睡中的圣上，收敛住心神。

还有一场仗要打。

他不能辜负唐小祖宗的嘱托。

次日，陆渊睁开眼，第一反应，伸手摸向身侧，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德福。”

德福推开门。

“陛下。”注意到圣上的脸色后，心里咯噔一下。

“她人呢？”

未等他开口。

他再次急促的问道：“她人呢！”

德福小心的回答：“昨日就陛下一人倒在路上，唐小娘子不见踪影，大抵如往常一样，回去了。”

说完后，德福大气不敢喘。

陆渊闭上眼，双拳死死的握紧，“呵！还当真是绝情！”

他的身子微微弯曲，手摁住心口处，眼睑微垂，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儿，神色痛苦、难看。

德福觉察到不对劲，关切的上前，“陛下，您怎么了？”

“朕没事。”

他抬手，制止对方上前。

“出去。”

德福欲言又止，帝王命令却不敢不从。走出厢房，将门关上后，迎面对上了德禄关切的目光。

“师父，圣上如何？”

德福定眼看着他，看的德禄心里发毛，不敢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