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外科医生面前说自己脑子不好使,陆一默的眉头又皱起来。
于是望闻问切的时间又到了。
放下筷子,他认真地问,“你这个最近,是多近?”
舒梅随口一句话,没想到他当回事了,半昂起头,她思索起来,“我一年前出过一次车祸,脑袋也有砸到,当时不严重。养好之后,记忆力就差了很多,不过,现在已经比那时好很多了。”
“你有没和医生讲?”
“讲了,医生给我配了天麻丸,我一直在吃。”
陆一默点头,“好起来,说明问题不大。我知道美国有一种保健品,对你这种情况很好,我让美国的朋友寄几瓶过来。”
舒梅听得啧啧,“你表外甥说得真对啊,周围有个医生福利大大的。”
陆一默笑,从容如流地答,“那你要珍惜。”
“必须的。”
舒梅乐哉哉地说,“那个保健品,需要多少钱我打给你,可不能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也是随口一说,陆一默的神情却有些玩味,眉眼间带了温柔,静静地看她片刻,他淡淡地说,“知道了。”
舒梅不是全无感觉的人,此刻被他看得心头一跳。
吃一堑长一智,在庄文泽这里,她吃了没有多想的亏。这会儿,她突然觉得陆一默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实话讲,她也真是有点迟钝的,陆一默勤快了这么久,直到这一刻,她才往这个方向去想。
眼眸深了,低下头,她慢吞吞地喝一口酒,然后抬起头。
她想直截了当地问一问。
很镇定,“陆医生。”
“嗯?”
陆一默给她夹一条鸭腿,“我用冰糖烧的,你尝尝看。”
美食在前头,舒梅决定吃完再说。
仅仅两秒,她是赞叹的声音,“你怎么可以把卤鸭做得这么好吃?比九道菜馆做得还要好。”
陆一默含笑看她,“和家里的厨子学的。”
家里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