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酱汁,好像就没办法继续之前的话题了。
舒梅也淡然,反正该说的话都说了,陆一默是聪明人,应该能懂。
然后两人就开始聊看过的书,都是博学之人,各自都有观点,碰撞起来也有意思。
酒喝得多,话也多,这顿饭算是吃得皆大欢喜。
走的时候,陆一默又挑了两本新书。
他现在每次就两本,不多拿。
舒梅站在门边上看,心里想着让他多挑几本,那样换书的频率可以长一些,但又觉得好像赶人一样,有点说不出口。
送他到门口,陆一默回过头,笑微微地看她,“此一时彼一时,不要下结论。”
他的这句话,让舒梅想了好久。
然后她开始回忆他讲的那段长长的关于应激的医学术语,脑子里空空的,一个词语都想不起来。
她忍不住啐一口,“学医的了不起啊!”
……
从单元门出来,陆一默的表情就严肃了。脑海里萦绕着舒梅的那句话,“我不打算结婚了。”
当时他强拗了一段关于应激的医学解释,把她搞得云山雾罩,然后他拿她鼻尖的酱汁分散了注意力,最终把这个话题给绕过了。
但是他很清楚,舒梅应该是感觉到他对她有心思,选择和他摊牌,前面讲的那些是铺垫,这句话是婉言拒绝他。
陆一默觉得头痛,纵观他的婚恋史,他其实没有正儿八经地追过女人。
主要原因是安若晴,他俩一起长大,从十几岁开始,她就以正牌女友的身份,把觊觎他的那些女生阻隔在千山万水之外。安若晴长得漂亮,两家的家世相当,父母很满意这个儿媳妇,他没觉出她有什么不好,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没遇到让自己格外心动的女人。完成学业,年纪又到了,就顺理成章地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