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梅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一默看一眼换过床单的床,再掠她一眼,“动作很快。”
舒梅手足无措,不过她尽量淡定地嗯一声,然后问,“你怎么不穿衣服?”
“睡觉不方便。”陆一默理所当然地答,然后摸摸她的头,淡定地走去床上躺下,他还抬头看她,“你不洗澡吗?”
舒梅看他一会儿,咬一咬唇,认命地走去衣橱,尽量自然地拿好换洗衣服,也去了卫浴间。
进去之后又是一愣,原本无序摆放的洗发水、沐浴露、肥皂等等,被重新整理,按类别高低整齐排列。
这个强迫症患者啊,舒梅高度怀疑,自己将要失去自由摆放东西的权利。
不过他是有病,舒梅也没啥办法。一边洗澡,一边想着有没有药可以治这个症状。还有,她答应和他厮混,没说和他同居。做完了,他是不是应该回家去睡?
……
洗完澡,舒梅从卫浴间里出来。
陆一默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眉目专注,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看她一眼,紧接着又垂下眸,极其自然地拍拍边上的位置,“过来睡吧。”
他愈自然,舒梅愈觉得他居心叵测。
绕过去,从另一侧上床。陆一默当然有留意到,隐隐的,也能感觉她的疏离的气场。
唇角勾一勾,他不急不躁,继续把同事传给他的医案看完。
之后他抬起头,看到舒梅盘膝坐在边上,手指托着下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很暗,落在哪里都像是浮一层雾气,陆一默看不清楚她的眼神。
他直起腰,手臂很自然地搂住她,“想什么呢?”
舒梅静了一瞬,她一直觉得有话直说最有效率,于是她坦定地说,“咱俩厮混过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家了?”
陆一默半点不尴尬地说,“没人规定厮混完了就该回家。”
舒梅没有与人厮混的经验,被他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愣。不过,她又直接地说,“我没打算和你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