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梅面色苍白,晕沉沉地躺在病床上。这种状态是她熟悉的,车祸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是这个样子。
视线有些模糊,感觉有人过来,还把一个手机贴到她耳边。
声音很轻,“陆哥找你。”
舒梅哦一声,有气没力地说,“被你猜中了,那地方真不是随便能去的。”
听到她的声音,陆一默一直揪着的心,松缓了些。声音很温柔,“除了头晕恶心,你现在还有什么感觉?”
“乏力,虚脱,全身都痛。”
“眼睛看得清吗?”
“有点模糊。”
“医生给你做过颅内ct或核磁共振了吗?”
“还没,山里运出来好多伤者,医院里忙不过来,这边已经紧急状态了。师兄断了肋骨和鼻梁骨,搞不好还有内伤,也还轮不到治,跟我一样,只给了张病床躺。”
陆一默无语了,想一想,“你把手机交给上官。”
……
陆一默的师兄师弟遍全国,他想办法让市医院找了一辆救护车,把他们送去三百公里外的省医院。
这四人都伤得不轻,刘能手臂上被砍了一刀,这种属于紧急伤情,优先给缝了针。上官昆纬不用缝针,全身包了不少纱布。
郑云霄最惨,骨折多痛啊,他躺在担架上直哼哼。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和舒梅谈公事,“咱们这把玩得够大,这个专题一定要好好写。”
舒梅精神不振,“素材很多,写出来可以当看。”
“确实,那个王喜肯定有故事。”
说到这里他后知后觉地扬起头,问,“王喜后来怎么样?”
“死了。”
刘能说得简单,“他先是被舒梅捅了一刀,警察来的时候,他捂着伤口想要畏罪逃跑,结果摔下山崖,捞上来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