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灯可以吗?”征求她的意见。
左莹看着她,依旧没有反应。
舒梅有点进退两难,想一想,她放弃了开灯,继续往前走。窗边有一张小沙发,她过去坐下。
左莹身体没动,但是视线一直跟着她,脑袋也跟着转过去。
舒梅感觉还行,至少有反应。
她也盯住左莹,唇角缓缓地勾起笑意,声音很温柔,“他们说你做了一段时间的康复练习,假以时日,能够重新站起来走路。”
说出去的话,好像扔进深潭的石头,一个波纹都没有。
舒梅有心理准备,她轻轻地笑一声,然后语调颇为感慨地说,“这两个月你很努力,我也很努力。上回我和你讲过的,我前夫在外面养小三,我过去抓了现行,回去的途中被一辆超载车撞到,身体多处骨折,脏器受损,差点就死了。住了四个多月的院,养好身体后,我坚持和前夫离婚,搬去了城隐居,后来遇到了颜值超高的陆医生,于是动了心。”
左莹看着她,还是没有说话。
舒梅又是笑,低下头,幽幽地说,“其实,我只说了一半。”
左莹的神情有了变化,声音沙哑,“没说的另一半是什么?”
舒梅抬起头,神情严肃了些,“我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打击,因为车祸,我得了严重的创伤应激障碍,去城的开始半年,我有严重的失眠症,好不容易睡着了,会梦到车祸时车头剧烈碰撞的颠簸和安全气囊打开的爆响,然后我就会喘不过气来,胸闷难受感觉快要死了一样。那段时间,我抽烟很厉害,经常后半夜看着寂寥的夜色,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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