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
郑云霄忍不住笑,“我问过,胃癌晚期一般就是半年。如果半年后他还好好的活着,那就去捣他的老巢。”
“那边还有两个儿子,我感觉他会托人来找左莹。”
“有可能。”
“让她去?”
“那我哪知道,这个是左家的事情,轮不到我们考虑。”
舒梅想想也对,只能“诶”一声,“不能把坏人抓拿归案,接受人民审判,心里就觉得不得劲。”
郑云霄又是笑,“你也做过几年调查记者,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休息了两年,怎么变得期期艾艾了?人生之事只能求个差不多的结果,哪有事事如意的。”
舒梅忍不住笑,“师兄说得对,是我磨叽了。”
……
电话挂断,舒梅好一阵感慨。调查记者这个行业,随着纸质媒体的日薄西山,渐渐也没了声势。但是这个社会总归是需要一些理想主义的新闻实干者,有职业自豪感,追求真相,追求正义,全面平衡地去报道社会事实。
从这个层面讲,她是很佩服师兄的,他是真正担得上调查记者这个职业名号的人。
她一直想回去这个战场,但是现实好像不允许。
马上就要办婚宴,她年纪不小了,后面还有生小孩的问题,而调查记者其实是很危险的一个行业。早年她和师兄一起,有一回在南方的d市做调查,如果不是跑得快,被当地的黑社会逮住就完了。山区这趟就更加不要讲了。
舒梅是真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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