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铭轩嘴角尴尬。
“祁大师哪里话,小小她年岁还小。”
要不是这两日他稍微对这位祁大师的性子有所了解,肯定会以为他跟小小这丫头有仇呢。
一个是远近闻名的大师,一个是尚未及笄的小姑娘,祁大师居然说小小的本事在他之上。
换了谁都会以为这是反话吧?
祁东阳眉毛一皱,虎着脸道:“邵大人的意思,是我这个玄门大师,连个小丫头都不如,浪得虚名了?”
邵铭轩连忙摆手。
“大师哪里话,祁大师的本官已然亲眼得见,实非浪得虚名,是本官口误,只是小小这丫头,是家里刚从外面寻回来的,我们也是不甚了解,并不清楚这孩子有这样的本事,闹了这么大的乌龙来,祁大师莫见怪。”
对于祁东阳这样脾气古怪的高人,任谁都知道不能招惹,万一惹急了,拍抬抬手就能让人家破人亡。
从前邵铭轩或许不知,但这阵子他算是见识了,桩桩件件匪夷所思。
邵铭轩这厢赔礼道歉,苏小小却憋不住笑了。
“哎呀,祁大师,不要这样得理不饶人嘛,你看,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他乡遇故知,也算得上人生一喜,何况当着我的面为难我舅舅,我很尴尬的,怎么说咱们也曾生死与共过,啧……别让我太为难啦。”
苏小小云淡风轻,开玩笑似的说道。
祁东阳瞪眼。
“谁跟你生死与共过,你个没脸没皮的臭丫头,上次的账,还没找你算呢。”
苏小小歪着脖子道:“什么账?我咋不知道?我跟祁大师,没过节吧?”
没过节?
祁东阳吹胡子瞪眼,当初是谁一见面就下了他的台,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就知道这个厚脸皮的,竟睁着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