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紧紧的抱着雷穆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雷穆阳埋首在她肩上，眼泪一滴滴从眼眶里掉落，他用尽了全部力气，收紧了自己抱着她的手，心里，却依旧疼得他说不出话。

“你怎么……怎么会来……你怎么知道……”

若月哭得话都说不完整，雷穆阳却不发一言，她在他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等她反应过来今天的雷穆阳似乎不太一样的时候，她已经几乎都喘不过起来了。

她试着轻轻离开他的怀抱，他却重新抱紧了她，她抱着他，只觉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看向他刚才蹲着的角落，烟蒂几乎在雪地上堆成一座小山，她不明就里，这才后知后觉的担心起来，“你……怎么了？”

依旧没等到雷穆阳的回答，若月轻轻推开他，“雷穆……”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轻声开口，暗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与哀伤，她顿住了推开他的手，重新环住他的腰，“你怎么了？为什么等在这里？你是在等我吗？可是大过年，大半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雷穆阳沉默不言，却又重新抱紧了她一些，她听见耳边传来低声的啜泣，他的身体也愈发颤抖，她担忧的用力推开他，这才看清了他通红的双眸，满是泪水的脸庞。

“你……怎么了，啊？为什么……怎么了？”

雷穆阳的泪一颗颗从眼角滚落，若月根本来不及擦，自己的泪水也忍不住，“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雷穆阳伸手揽她进怀，紧紧的靠在她肩上，若月不再推开他，任他就这么靠着，无声的眼泪，布满了二人的脸庞。

天边的幕布被撕开一道裂口，透进片片淡白，雷穆阳终于放开了若月，他拂去她脸上的泪，她拉住他的手，心疼不已，声音依旧哽咽，“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

雷穆阳的眼泪滑落，拉下了她的手，“我要走了……我……还有事……”

他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脸上是若月从未想过会出现在他脸上的哀伤，她咽下自己这一夜的委屈，纵然心里有千百个问题，却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