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再一次甩开了妈妈,林贞又急又害怕,生怕女儿吃了暗亏,女孩子家名节是最重要的,这要是真吃了亏,影响的可是一辈子!
迫不得已,她只能把话挑明,“我问你,你和他有没有……有没有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在一起过?!”
若月到了此刻才听出来一点端倪,愣愣的看了妈妈好久,转而心里涌上深深的失望,她皱起眉,整张脸几乎都嫌弃得皱在一处,“妈……你的思想怎么能……怎么能那么肮脏啊?!我们还是学生啊!这样的话,你怎么能问得出来!”
别说是她自己,就算是雷穆阳,她也敢保证他从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他们在一起,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憧憬那个再也无法到达的明天了,可妈妈……竟然能问出如此难听的话!
何止是难听,简直是龌龊!
她用力甩开妈妈的手,失望透顶!
林贞见若月那么激烈的反驳自己,心里稍安,稳了稳心神,又看了一眼那张照片,想到那个杀人犯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心里也清楚他去了哪里,板着脸拉过若月,“我告诉你,现在已经是高三下学期了,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事近在眼前,过去的……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你在高考前要是再有什么幺蛾子,影响了考试,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听见了吗?!脑子给我清醒点!”
若月恶心得不想再跟妈妈说一句话,她拉开椅子坐下来,打开台灯,从书包里拿出习题册翻开。
林贞见状,也不想再打扰她,拿着平板电脑出了门,离开房间,她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若月一眼,心里还是忍不住着急,她自己养的女儿,太知道脾性了,若月现在是有点脾气了,可本性还是跟白纸一样纯洁,她真怕她受了那个小流氓的骗,吃了暗亏!
着急得捏紧了手中的平板电脑,把那张照片看了又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先回了客厅。
若月从书包里悄悄拿出那块小银牌和雷穆阳的家门钥匙,银牌在灯光下闪着冷冷的光,她顿时就想起来他笑笑的把钥匙递给她的样子,他说,“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无处可去了。”
她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滴在习题册上,映开了做过的笔记。
她把耳机塞进耳朵,空灵的声音铺满了世界,“因为全世界都那么脏才找到最漂亮的愿望,因为暂时看不到天亮才看见自己最诚恳的梦想……人世间开始疯狂,上帝才开始歌唱……”
若月听着音乐,想起雷穆阳与她诀别时依旧强忍疼痛,再想到刚才妈妈恶意揣测的言语,掩着嘴哭得泣不成声。
她想到高一运动会结束那天的夕阳下,雷穆阳仰着头躺在草地上,她其实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已经很久了,她静静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在所有人嘴里都无恶不作的一个人,会有如阳光般璀璨的面容,她只要站在他旁边,就会觉得温暖。
她想起他笑着把手里的银牌丢给她,他的双眸里,写满了诚挚,干净纯粹得像水晶,在这污浊的世界里,熠熠生辉。
他就是她最漂亮的愿望,最诚恳的梦想啊。
她捏紧手里那枚小小的银牌,趴在桌上,脑海里都是他温暖的笑,她嘴角上扬,眼泪却打湿了她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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