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说得随意，可这话里话外跟丈母娘看女婿一样满意，方素莲低着头，手里拿着个小纸条和那些照片，心里更犹豫了。

“怎么了，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你来这儿就是为了问这个啊？”

“不是，当然不是……那你去过陈旻臻他们家吗？看见他们家条件好了吗？”

林贞挑眉，“哟，你这话说的，人家陈旻臻高中请了两年的家教呢！一对一家教啊，两年，那是什么家庭才能请得起的？去年过年，人家还用加长的豪车送若月回来呢！加长的，这整个城里也没几辆！还用看啊？”

林贞得意不已，方素莲越发确定陈旻臻骗了若月，她再不犹豫，拿出口袋里的东西，“我这儿有点东西想给你……这个纸条上据说是陈旻臻他们家的地址，这个信封里……回头你自己看吧。”

林贞要拆信封，方素莲怕她当场看了觉得自己是落井下石，赶紧按住她的手，“等我走了你再看，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行，你说。”

方素莲叹了口气，“这若月呢，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你这个人好强吧，但若月的脾气是难得的好，我有多喜欢你这个姑娘，你是知道的，我今天来，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成绩怎么样，留学不留学，都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孩子的心理成长，我也知道你为了让她出人头地付出了多少，但小贞，这孩子啊，还是要多理解，多宽容，一味的责骂只会让她们叛逆，不甘，是，她现在是没有还手的能力，可她们终究有一天会长大的，到长大了，认定的事，就很难改变了，你说是不是？”

方素莲推心置腹，林贞却不以为意，她总觉得她是在教训自己，她轻笑了一声，“是，你是挺宽容的，我没有你那么大度，若月的成绩要是像小慧一样，我可宽容不了。”

方素莲就是怕她这么说才故意解释，没想到还是没用，她心里有些气恼，越发为若月担心，可担心也没有用，只能叹了口气，“行了行了，我就先走了，你看了东西，也别太生气，重点是把事情弄清楚，然后想想之后该怎么办，啊？我先走了。”

不等林贞回应，方素莲自顾自的站起来离开，关上了门，林贞回到沙发上仔细看了看纸条，那是一个城中村的地址，说是陈旻臻家？

鬼才信你啊！

她又打开了信封，信封里是一叠相片，她翻着翻着……

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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