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跟着姨妈来到医院的体检中心，确实人山人海，她依着姨妈的指示，抽了血，做了常规检查，在一道全是女孩在等候的门前排队，林然从早餐区给她拿了包子豆浆，她感激的接过，林然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你一会儿进去，医生让你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别怕，啊？”

“嗯。”

若月有些奇怪姨妈为什么这么说，做体检不就是医生让怎么检就怎么检嘛，她心里始终惦记着不想出国的事，“姨妈，我要怎么样，才能自己填报志愿啊？”

林然一听就明白了，笑起来，“不怕，你妈她也知道国内外是两个体系，她绝不会阻碍你填国内的志愿，你想啊，万一国外出了什么岔子，你至少国内还有大学读，她怎么可能拿你的前程开玩笑，是不是？”

若月一听这才放下心，微微的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姨妈。”

林然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前紧闭的那道门，又看了一眼若月，没说话。

排队的人多，检查又慢，二人在门口等了许久护士才叫了若月的名字，林然接过若月的书包推着她进去，“别怕啊，听医生的指示。”

“好。”

若月乖乖的进了门，护士把门关上，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一个刚做好检查从布帘后出来，正在穿裤子，一个正在布帘后接受检查，若月在旁边看，只看得见亮着的灯和在检查女孩子悬在半空的脚。

“冯若月是吧？”

“是。”

“把裤子脱了。”

若月愣了愣，不明白护士的意思，“啊？”

护士回头看她一眼，“把裤子脱掉一边，不然怎么检查。”

若月疑惑不已，不明白为什么要脱裤子，她之前读书，做过很多次体检，从来没有脱过裤子，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发什么呆啊？后面还有很多人呢，赶紧脱掉，躺上床啊！”

若月这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布帘后的女孩子起身，光影下若月才看明白，她的脚不是悬在半空，是整条腿都搭在床前的架子上，若月从来没见过这种检查设备，双手放在裤子的纽扣上，犹豫不决，心里觉得害羞极了，“姐……姐姐，不好意思，我问一下，这是什么检查……要脱裤子啊？”

护士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妇科检查啊！”

若月瞪大了眼，“妇科……检查？为什么……”

护士从早忙到现在，早就没了耐心，“小姑娘，后头还有很多人在等，麻烦你快一点，可以吗？检就检，不检就出去，让别人检，好吗？！”

若月赶紧点头，“对不起，我应该是排错了队了……”

“赶紧出去赶紧出去！”

护士拉开门，林然却堵在门口，看见若月愣了愣，若月脸红着要出门，“姨妈，我们排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