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笑着把包子吃完,又看了一眼小区门外,做好了这一天都要耗在这里的准备。
她早知道那个女人会出来,也早知道她肯定会落荒而逃,她那么早就等在这里,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态度,既然她刚才出来了,她也就不担心了,老神在在的拿出手机和充电宝,老老实实的等着。
雷穆阳依旧没有给她回信,她本想给他发“吃饭了吗?”,转而又想了想,对着吃完了包子的纸袋拍了一张,发了个朋友圈,“又是餐风露宿的一天啊”,不多时,回复和赞都来了,她打开细细的找,没有雷穆阳,她失落得也不想回复,打开了雷穆阳的朋友圈。
昨天夜里到现在,她已经快要把他的朋友圈翻烂了,他的朋友圈基本没有文案,大多是图、音乐和表情,他很爱拍景色,尤其是夜景和星空,也很爱拍街道,各式各样的街道,他喜欢听欧美小众民谣,若月点进去听过,大多是温柔治愈,安安静静的歌,这与过去的他,相距甚远。
过去的他是勇敢的,炙热的,明媚如阳光,温暖灿烂,自从高中毕业,她也有了听音乐的习惯,她常常会猜想,雷穆阳会喜欢怎样的歌,是摇滚,是说唱,是蓝调,还是很具有流行元素的雷鬼或trap,毕竟,他那么自由,在她的心里,他就是那自由的小鸟,不管在哪片天空,都能自由翱翔,而不是像此刻的朋友圈,满目所见的忧伤。
他像是被禁锢在一处没有窗户的牢笼里,可若月却不知,究竟是什么,禁锢住了他。
重新刷新朋友圈,依旧没有他的回复和赞,她失落的放下手机。
冗长又难耐的一个下午过去了,若月喝完了两瓶水,吃完了两个面包,已经是夜幕降临了,同行们一个个不耐烦的离开,到了此刻,已经只有寥寥几人了,若月把帽子收起来,这才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
又过了一个小时,什么动静都没有,夜里八点半,最后一个同行也要离开了,看了她一眼,“你还要守啊,小明?不吃饭啦?”
若月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垃圾桶,“我都吃完丢掉了。”
“真有你的,什么准备都做好了!”
若月笑而不语,她干了五六年,比这艰巨数倍的情况都有过,这算什么?
同行败兴而归,若月在小区门口一处阴影的角落里站着,时时注意着小区里的动向。
大约九点,白天出现的那个女人又在小区大门里绕,绕了两次,看见外面没有人,这才出了门,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说是“一大一小”,大的不过才三四岁,小的一两岁,还坐在婴儿推车里。
李芳芳出了门,往不远处的小广场上走去,若月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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