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姨妈的,脱掉裤子,很快就好了,啊?”
若月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她合拢双腿蜷缩起身体,“我不脱……我没有,我没有!”
身体被抱住,传来阵阵温暖,耳边传来温柔却有力量的声音,“若月,若月……是我,别怕,你看,是我。”
若月睁开眼睛,一片朦胧的光晕里,她看见雷穆阳盛满爱意的眼,雷穆阳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鼻尖,温柔之至,“别怕,是我,不会再有别人了,是我……”
他吻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满是克制与忍耐,她的眼泪一串串掉下来,伸手抱紧了他,他亲吻着她,手重新拂上她的腿,她的身体依旧紧绷,克制不住的颤抖,他捋着她的长发,埋首在她耳边,“是我,若月,别怕……你看,是我。”
她睁开泪意朦胧的双眼,搂紧了他。
黑暗里再也没有别人,若月也没有再回到那间小房间里,她没有看见穿白大褂的护士,那盏白织灯也没有再穿透她的身体,柔情蜜意里,只有雷穆阳,只有这个她爱了十年,小心翼翼,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当幸福的痛楚来临,她忍不住皱紧眉头咬住了唇,疼得指甲都嵌进了他精壮的肌肉里,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她与他目光相对,看见了他双眸里的错愕。
雷穆阳惊讶极了,他没有过其他女人,可他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事,若月她……
没有过其他亲密的人。
他细细的回想她的抗拒,她一直在说“她不脱,她没有”,他一直以为是有人违背了她的意愿,可此刻,答案却摆在眼前。
她在上海没有男性朋友,她的生活简单得只有工作和家,她去相亲,却没有过其他人,那么,能伤害她的人……
只有她的家人。
她离家已有十年,而十年前,她与家人的矛盾,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
他一碰到她的腿她的身体就会紧绷,她说“她不脱,她没有”,他想起来第一次用摩托车载她去寻找自由,她哽咽着说,妈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散落的线索连成了线,他万万没想到,伤害她的人竟然是她最亲的家人,他们或许没有伤害她的身体,可那些不信任,那些屈辱,却比伤害身体更甚!
他红了眼眶,“是因为我……是吗?”
若月没说话,抬手抚上他的脸,疼痛的眼泪顺着他的鼻尖一滴滴掉下来,他愧疚至极,难以置信,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孩这些年里究竟为了他承受了多少,“对不起,若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沉默的眼泪从眼角落下,她紧紧的抱着他,回头吻上了他的唇。
都过去了,雷穆阳,都过去了。
那些我们曾以为过不去的,在我们紧握的双手里,都过去了。
那些屈辱,那些黑暗,再也无法支配我们了,因为我们……
不再恐惧了。
炙热在流淌,温存在延续,不完美的夜因为心灵互相倚靠而完美,在雷穆阳怀里,若月做了个温暖的梦。
她梦见她和雷穆阳,终于穿过了那道光明的门,那些至暗的时刻被留在了门的另一边,她的嘴角浮起笑意。
我们救不了这个世界,我们也无法改变别人,可我们的努力,至少能换来心有所栖。
只要我们心有所依,即便面对这个浮躁的世界,也可无所畏惧了。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