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也是她的家人吗?!”
“不,我是她的前男友……在我们过去的交往中,据我所知,柳亦双曾向家里立过字据,会尽赡养老人和抚养年幼弟弟的责任,所以这不是敲诈勒索,只是履行约定。”
“对对,字据。”
二弟从爸爸怀里把亦双当年离开家里时立的字据拿出来,那张纸已经很旧了,可字迹也还是能辨认,警察看了一下,有些为难,本来这种家事就是调解为主,只有其中有什么过激性质的事他们才会来界定,可看着这个字据,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这样的话,他们就不好说什么了。
警察看向亦双,“说到底,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来到派出所,我们只能帮忙协调,你是当事人,如果你主张敲诈勒索,那你就拿出证据来,我们依法办理,可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也只能以协调为主,听明白了?”
话说到这儿,亦双心里其实已经不太气了,那些生气和愤怒此刻都化成了无奈,她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那张字据就是她的卖身契,她一辈子都要在这个家为奴为婢,她卑微的委曲求全,就是只希望不要影响到这份工作,可没想到,这份工作,她还是丢了。
她现在伤心得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待着。
一直在人群的最后没有说话的陈旻臻,在这个焦灼的时刻忽然开了口,“警察同志,我这里也有点东西要提供。”
众人刚才闹了一场,都忽略了陈旻臻的存在,他这一开口众人才忽然回头看他,他慢慢的走上前来,警察看了看他,“你是谁?”
“我叫eric,这是我的护照,我是柳亦双的朋友。”
陈旻臻递上护照,警察看了看,“你有什么东西要提供?”
陈旻臻拿出两张购物小票和一张欠条,“前两天,柳小姐找我借了两笔钱用于购物,我就借了,这是购物凭证和柳小姐打的欠条,柳小姐说月底结了款之后归还,但我刚才听了一下,柳小姐银行卡上已经有了结算款项,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求柳小姐按期归还呢?”
陈旻臻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傻了,警察看了看陈旻臻提供的购物小票和欠条,点了点头,“这欠条上写明了归还日期,证据确凿,结算的款项,确实应该先偿清这笔欠款。”
柳家人一听,顿时就躁动起来,“凭什么?!她也说过结款之后就给家里打钱的啊!那些钱都是我们的,凭什么要给你!”
陈旻臻挑了挑眉,“证据呢?而且,在人家账户上的钱,为什么会是你们的呢?银行账户是个人**,如果没有得到当事人的授权,以任何方式查看对方银行账户,都是侵权且违法的。”
吴磊鑫听到这里,微微皱眉,默默的在二弟身后拉了拉他,可二弟听闻柳亦双不能给他们钱,早已着急得理智全失,“我违什么法!这法律还能管一家人的事不成?!柳招弟给家里钱是应该的,她挣的所有钱都是我们的!”
亦双愣愣的看着那一家子她最熟悉却的陌生人,他们脸上的冷漠深深的戳疼了她的心。
他们像极了古代的奴隶主,把剥削说得义正严词,理所应当,丝毫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她一直都知道,他们不喜欢她,不爱她,可她没想到,他们对她,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在他们心里,她根本就不是个人,没有人权,没有尊严,她就和家里犁地的老牛,松土的铁锹没有任何区别。
她对他们来说,就是个物件,没有投资,不管她在外是死是活,每年都要固定分红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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