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走的水路,伪装了身份?可……这不可能啊!走水路也有海关啊,也有出入港记录啊!”
雷穆阳接过了黄田刚的话,黄田刚一脸冷色,“那如果他用的是伪装的身份呢?缉毒警对身份可疑的人进行盘查和检验,如果他伪装了身份,也没有携带毒品,缉毒警没有道理为难他啊,而且……‘阿权’,根本就不是一个名字。”
“啊?!”
雷穆阳和若月异口同声,满是疑惑,黄田刚拿出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上的记录凌乱而繁多,他翻到其中一页,纸张上画得乱七八糟,“我之前给你看的那些‘阿权’的照片,你记得吗?”
“嗯。”
“这些人,都是‘阿权’,我托其他地区的同事查过,他们逮捕过几个毒贩,他们的称呼,也都是‘阿超’,‘阿城’等等听似人名,却都不是真实姓名的词汇,后来我仔细统计了一下,发现一件事,这些人,似乎都有个共性,他们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代号,但凡那个区域里的毒贩,用的都是一个代号。”
雷穆阳紧皱眉头,“你的意思是……我们省的毒贩……都是阿权?!”
“没错。”
雷穆阳和若月惊诧不已,“阿权”竟然是代号,那就是说,曹翔很有可能只是知道当初的事,或许并不是下手的人,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才找到的线索,很有可能没有意义。
两个人顿时就丧气起来,心里失落不已,黄田刚抽了口烟,“有突破,能重新立案就是好的,你们不要那么丧气!这个曹翔,肯定是个突破口,虽然他现在不肯说,但我们至少可以推断,丛歆瑶,十年前就和这帮人勾结在一起了,并且她心甘情愿的为这个叫曹翔的顶罪,为什么呢?”
若月抿了抿唇,“我推测,是……”
她担忧的看了雷穆阳一眼,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推测,雷穆阳顿时就明白了,“你是怀疑,是丛歆瑶找了曹翔,杀了我爸爸?”
若月默认,黄田刚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
黄田刚看着他们挑眉,“小朋友,那可是毒贩啊!毒贩是什么,是亡命之徒,是用命搏明天的人,在他们眼里,是没有‘帮忙’这一说的,如果不是足以撼动他们的利益,他们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触犯法律红线的帮她?!”
“可丛歆瑶有钱啊!”
黄田刚忍不住笑,翻了翻面前的剪报,把剪报推到若月面前,“你自己看看,毒品集团是多少规模的数额,丛歆瑶那点钱,在他们眼里算什么?!”
剪报上是一份十多年前关于金三角毒枭的调查,在十多年前,毒枭的财富已经是以千亿来计算的了,若月皱眉,沉默。
“你的意思是,除非……是他们本来就要搞雷东徽,捎带手帮了丛歆瑶?但……丛歆瑶的财富在他们眼里都不算什么,更何况雷东徽?而且,丛歆瑶是怎么和他们搭上线的?难道丛歆瑶也要做毒品生意?”
雷穆阳疑惑的问,黄田刚沉默,若月摇头,“不是的,丛歆瑶没有要做毒品生意,乐宜在国内那么有影响力,太显眼了,如果乐宜真的沾了毒,这些年怎么可能没事,现在乐宜在你手里,你自己也清楚的啊。”
“但我觉得你第一个推测是成立的。”
黄田刚出声,看向雷穆阳,“刚才我说过了,毒贩都是亡命之徒,如果不是利益牵扯,那么……就只能是情感牵扯了。”
“情感牵扯?!难道……雷东徽还有一段我不知道的孽缘?!”
雷穆阳顿感头大,心里直怨雷东徽到处留情,究竟是多孽的孽缘,才能到了要情杀的地步?!是某个犯罪分子见雷东徽找到了真爱,生下了孩子,心里气不过?
太扯了!
若月回头看雷穆阳,心里忽然想起丛老爷子曾经让她对雷穆阳说的话。
他说,自己种的因,也要自己结了果。
他对雷穆阳说这话,是提醒雷穆阳,雷叔叔的事,起因是雷叔叔自己?
可为什么要说“你”呢?如果说的是雷叔叔,应该用“他”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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