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阅进了门,并未直奔若月而去,他悠闲的来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酒瓶和酒杯,兀自倒了杯酒,拿在手上晃一晃,这才端着酒杯来到她身边坐下,优雅得像个绅士,可看在若月眼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恶魔。
“你确实……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没锁上的门,若月也不答他的话,“十年前那个给雷叔叔打电话的‘先生’,就是你。”
她说的是陈述句,仇阅也不反驳,不在意的喝着酒,若月的火顿时就在心上烧起来,“为什么?!他和你无冤无仇,难道就因为他不跟你们同流合污吗!”
仇阅斜眼看她,嘴角勾起了笑,伸手就钳住了若月的下颌,一把就把她拉到他面前,“不过是杀个人,要什么原因呢?”
若月疼得想闷哼,却又努力咬牙忍住了,仇阅觉得有趣极了,“别叫,忍住,这样你能活得长一些,什么时候你求我了,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若月看着他那双没有温度的眼,心里的气愤压过了恐惧,脸上却带了笑,“是吗?”
仇阅也挑着眉笑,“不然呢?”
“你能在国内悄无声息的害了雷叔叔,自然也能悄无声息的杀了我,你大费周章把我带出国,不是为了向蔺青复命?没有她的授意,你会杀我?”
仇阅看着她,脸上的笑越发浓了,他手上用力,凑到她面前,几乎抵上了她的鼻尖,目光里是让她毛骨悚然的兴奋,他低沉着声音开口,“你知不知道你最迷人的是什么?”
若月咬紧了牙,不敢说话,他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近在咫尺的脸,“你脸上这副强装临危不乱的样子,还有你的智慧,真让人着迷啊。”
若月早已听不见他说的话,他刚才的动作让她恶心至极,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甚至想立刻推开他就直奔卫生间,可她还是攥紧了拳,忍下了。
她知道他没骗她,但凡她软弱一点点,说一句软话,大概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他或许听命于蔺青是她的猜测,她还怀着孩子,她不能赌,万一她猜错了,他真的对她动了手,那就得不偿失。
保持伪装的坚强,不被摧毁,是她到终点前唯一的生路。
纵然她确实也害怕得想哭。
她忍下心里的恶心,对上他冰冷的眼眸,“所以,你确实听命于蔺青,没有她的命令,你就是不敢杀我……对吗?”
仇阅笑着放开她,她心里松了口气,下颌疼得麻木,她也不敢抬手揉一揉,他喝了口酒,又是刚才优雅的样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放弃寻找真相吗?可你就算什么都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他回头看她,目光里满是笃定,“你一辈子都回不去了,你的生命还剩下多久,全凭我发落。你那个傻瓜男朋友现在大概正奔着金三角去,等他反应过来你不在金三角的时候,我们早就安全到达了。”
“到达?”
他笑起来,看向小窗户外的一片黑暗,有种游子归家的归属感,“金新月,记住这个名字,这会是你永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