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中文,若月有些惊讶,她蒙着面纱,她也看不见她的脸,但她看见了她眼里的笑,“头说中文,所以我们也会说中文。”
她伸手拉若月的衣服,若月挡了挡,“我就是个阶下囚,不是什么贵客,不用如此礼遇。”
女人显然不太听得懂她的话,她也不解释,脱了衣服进了浴缸,心里有种洗洗干净吃饱饭好上路的决绝,女人还在浴缸里洒了花瓣,若月讽刺的笑。
真没想到,头一回享受这样的待遇,竟然是在这里,在生命随时都会被终结的惶恐之中。
这么一想,她更绝望了,索性闭着眼也不抵抗,她们爱怎么洗就怎么洗。
洗了澡,女人们带她下了楼吃了饭,吃完了饭又带她回了房间,像仆人一样在门口候着,她躺在满是馨香的大床上,有些搞不清眼下的状况了。
如此礼遇,难不成是请她来做客的?
兵戎相见,又何必如此故弄玄虚呢。
她正想着,门上传来响动,门开了,她听见女人的高跟鞋声,她从床上坐起来,终于见到了那个在想象中早就确认的人。
黎琴来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脸上早已没有之前碰面时和善的笑,她像是回到家里终于取下了面具,那双过往看起来奇怪的双眸,此刻深邃无光得像是两个吞噬光明的黑洞。
“终于见面了。”
她简明扼要的打招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明明是两张没有丝毫共同点的脸,若月却仿佛看见了那个在照片上淡笑的小女孩,她在床上坐直了身体,直视她的双眸,“我该叫你黎琴,还是蔺青呢?”
“黎琴吧。”她不在意的答,黯淡的双眸里却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挣扎,“蔺青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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