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容毓的气息萦绕在鼻翼,空气中弥散着旖旎的气氛,“身体可有不适?”
南曦羞于面对这个问题。
虽然有点疼,不过其实还好,况且她此时的确有些困倦,所以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跟鸵鸟似的闭着眼逃避,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深眠。
容毓凝视着姑娘眉眼,眼底尽是纵宠和温柔,若此时南曦睁开眼看着,大概会溺毙其中。
这是他的姑娘,他的王妃,他的爱妻。
容毓伸手把她圈进了自己臂弯,低头在她眼梢处落下薄如蝉翼的一吻,带着珍视和爱恋。
次日一早南曦醒来时,外面已是日头高照。
身体的酸痛被唤醒,她眉心微蹙,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一声嘶吟,安静地躺了一会才试着动了动身体。
“疼?”耳畔响起容毓绷紧的声音,南曦睁开眼,看到他一脸心疼和愧疚,扬了扬嘴角,“女子都要经历这一关,没事的。”
容毓没说话,安静地给她按摩着大腿位置。
南曦阻止了他动作:“今天是不是要进宫?”
“进宫干什么?”
“敬茶啊。”南曦缓缓坐起身,觉得疼痛没那么难忍,“不是要给太后敬茶吗?”
女子嫁到夫家次日都有给公婆敬茶的规矩,容毓的父皇母妃早已归天多年,可宫里还有一个太后是容毓的皇嫂,不管是依着皇族礼节还是“长嫂如母”的规矩,他们似乎都该进宫敬茶。
“不用。”容毓淡道,“今天在府里好好休息,哪儿都不用去。”
南曦沉吟片刻:“最近相府的情况怎么样?”
她离开帝都十几天,完全不知道她娘休了她爹之后,丞相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估计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
“四月初六凤阳酒楼伙计去结账,你父亲之前在凤阳酒楼请同僚吃饭的银子还没结,四月初七岑氏绣庄去要账,李氏和南娇在他们绣庄订做了几套衣服也还没付银子,四月初九茶庄去收账,四月十二李姨娘去逛银楼看中了一对耳环,想赊账,银楼里没同意,双方起了争执,李姨娘被逛银楼的几位夫人冷嘲热讽,落荒而逃。”
淡漠寡言的摄政王爷难得化作万事通,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在相府里的事情一一述来,直接听得南曦目瞪口呆。
这……这么惨?
“父亲这日子过得……啧啧。”南曦淡笑着叹了口气,“果然没了我娘,他什么都不是。”
容毓没说话。
南曦目光幽幽落到他面上:“夫君,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长的话,而且是如此……嗯,跟平日里的你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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