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谢锦慢条斯理地搁下匕首,把酒盏端起来递给面前的少年,少年不敢不接,颤巍巍地把酒盏接了下来,听谢锦说道:“听话的孩子九爷会好好疼爱,否则今晚你可以留那双招子,或者……”
轻轻抚摸着少年白玉般纤长的手指,谢锦淡笑:“这五根漂亮的手指头?”
少年吓得一抖,酒盏猛地一晃,杯子里的酒水不由洒了几滴在谢锦手上。
谢锦啧了一声,盯着手上那酒水看了片刻,漫不经心地把手指伸到少年唇边。
少年骇得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把他手上的酒水舔干净,一张小脸骇白骇白的。
谢锦满意地笑了笑,“去吧。”
少年不敢反抗,乖乖地转身跪行着朝苏裳的方向而去。
谢锦身侧的美人儿伶俐地端来一个玉盆,盆里的清水上漂浮着几片花瓣,她低眉伺候着谢锦净手,并取来几案的雪白帕子,温顺地把谢锦的手指细细擦拭干净。
“难不成端木太子在北疆时,就喜欢纵着府里的下人没规矩?”谢锦斜倚着锦榻,抬眸看着端木钰,“我怎么听说端木太子最喜欢挖人的眼睛,剁人的手指,还喜欢往美人儿身体里种蛊毒呢?”
端木钰脸色骤变,看着谢锦的眼神一瞬间震惊而阴冷。
“别这么大反应。”谢锦声音淡淡,始终一副闲适慵懒的模样,“一国储君应该时刻保持从容不惊,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猜不透心里的想法才对,就算天塌地陷,国破家亡也不能流露出丝毫失态……不过眼下看来,端木太子修炼的火候还不够,还需好好努力才是。”
端木钰的眼神冰冷肃杀。
他身边的司徒玄绝气势陡然间变得凌厉起来,那双阴鸷沉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谢锦,似乎下一瞬就会出手把他击毙于掌下。
然而谢锦只是挑着唇笑,笑得一双丹凤眼迷人得紧。
雅间里空气慑人,冰冷的气息流窜,带着一股让人心惊肉跳的寒意,还跪在地上的云袖僵硬着身体盯着地毯上繁复的牡丹绣,连呼吸都快静止了下来。
苏裳也沉默地盯着谢锦。
他的跟前,少年颤抖地举着酒盏,不敢劝,也不敢收回,就这么木雕似的杵着。
直到外面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随即响起“叩叩”的敲门声。
谢锦蹙眉,不悦地开口:“哪个不知死活的?”
“是我。”楚南衣沉稳的声音响起,淡定地推开雅间的门走了进来,“虽然这个时候过来打扰九爷的好事有些不知趣,但我若知趣,你就得遭殃。”
谢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改日请我喝酒,不然这事没完。”
“没问题。”楚南衣语气淡淡,“让女皇陛下纡尊降贵请你一次,摄政王作陪,宫廷一百零八道珍馐供你一人品尝,这宴请的规格应该足够给面子了吧。”
谢锦瞥了他一眼,优雅从容地起身拂了拂袍袖:“九爷有事在身,不能陪两位贵客了。楚南衣,你留下来招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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