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脸色又是一变:“你什么意思?”
“启禀皇祖父。”轩辕曜自始至终态度恭谨,“等孙儿捉到凶手,皇祖父自会明白一切,孙儿不敢冒犯太后娘娘,也请皇祖父相信孙儿和谢锦。”
太上皇面沉如水,心里猜到某种可能,一时只觉得怒火翻腾。
谢锦见他没说话也没再阻止,抬手示意那四人继续行动。
他和轩辕曜站在内门外,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轩辕曜甚至还有心情欣赏着宫墙内门上繁复华贵的雕纹,心里在想,待会儿皇祖父看到凶手之后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太上皇站在殿阶上,眉目沉沉,不发一语。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殿内更漏声声,太过安静的气氛总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紧张之后就生出不安。
好在时间过得再慢,也不过一盏茶。
甚至连一盏茶时间还不到。
内门后传来脚步声,凌乱而急促。
太上皇眼神微凝,紧紧盯着内门方向,当他看见被钳制着押出来的韦嬷嬷时,瞳眸骤然一缩,脸色沉冷如霜。
“这是怎么回——”
话未说完,却见后面又有一人跟着被押了出来,那张脸,居然是轩辕琰。
“琰儿?!”纵然太上皇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忍不住惊怒交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太后的殿内——”
“皇祖父救我!”轩辕琰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大叫,“我是冤枉的!谢锦害我,谢锦他故意栽赃嫁祸,皇祖父明察!”
太上皇脸色铁青,怒火沉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乱脚步声匆匆踏步而来,已经睡下却被惊醒的太后披着袍子就慌张走了出来,一头发丝披散在身后,失了往日端庄从容:“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抓人抓到本宫殿里来了?”
“皇祖父,太后娘娘。”轩辕曜躬身行了一礼,“孙儿和谢锦手里握着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御书房行刺一案跟轩辕琰和韦嬷嬷有关。”
说着,从身边一个禁卫手里接过一件夜行衣和面巾,“这是从韦嬷嬷的耳房里搜出的黑衣和面巾,上面还沾着她刺伤掌印公公时溅到的血迹。行刺一案中轩辕琰是主谋,韦嬷嬷是帮凶,魏王和王妃是知情者,但孙儿暂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魏王和王妃也参与了此案。”
太后惊怒看着他:“轩辕!琰儿与你是同族兄弟——”
“太后娘娘。”谢锦淡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态度恭谨坚决,“案子是臣负责查办,曜世子只是辅佐;其次,律法之上无兄弟,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琰公子和韦嬷嬷犯下的是弑君大案——”
“胡说八道!”轩辕琰阴冷怒喝,“摄政王和女皇都不在宫里,何来的弑君?”
太后脸色一变。
“琰公子身为魏王府公子,皇族贵胄,冒着风险跑去御书房行刺,难不成只是为了行刺一个小小的掌印太监?”谢锦淡问,“这样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会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