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听出了他的意思,笑意深邃,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真乖。”
楚南衣和莫陵安跟在身后,目光微妙地盯着两人亲昵的动作,暗道这谢锦的死期快到了吧,他们原本是打算今晚事情结束之后就离开的,此时看来,也许还可以留下来看看好戏。
轩辕尘已经见怪不怪,沉默地跟在身后,面无表情的表情让人分不清他是不高兴,还是不愿在人多的场合闹脾气。
商人跟权贵不同,就算家族多有钱,宅子的大小和规格都是有规定的,这一点宗家比起上宁云城还是要低调一些,毕竟上宁云家那时朝中有人,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今晚人多,宗家主把宴席设在了花园里,宽敞,连长廊上都设了座位。
戏台摆在园子中央,周围全是坐席,谢锦的位置自然在最中间视线最好的位置,然而与此同时,他周围前后坐着的全是宗家成员、各大粮商老板和知州手下的官员,也就是说,他被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包围在了中间,若是中途发生什么不愉快,他的处境会不太好。
不过谢锦对此很是淡定。
手里挽着个宗羽裳,他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各位大人和各位老板依着身份一一落座,楚南衣和莫陵安坐在外围长廊上,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既能时刻注意着席间诸位大人交换眼神时的小动作,又能及时察觉到宅子里发生的一些异动。
戏班子很快上场,宗家的下人们也陆陆续续把酒菜端上来。
见惯了大场面的谢锦对一个商人家中的宴席当然是应付自如,况且今日在场的这些看似心机深沉,个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实则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对付起来并不难。
“谢大人。”知州大人抬头看着戏台上的水袖美人,“这是绵州最有名的戏班子,上面这位是绵州最有名的——”
“我觉得还不如羽裳好看。”谢锦只瞥了一眼台上就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羽裳,端起酒盏送到宗羽裳嘴边,“来,爷亲自喂你,喝口酒。”
宗羽裳温顺地抿了一口,借着酒杯的遮掩唇语道:“祖父谨慎,昨晚把书房里所有的证据、名册都收进了他卧室的床板下。”
谢锦盯着宗羽裳,啧啧两声:“越看就越觉得还是羽裳容色美丽,瞧瞧这小脸,瞧瞧这小嘴儿……爷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说着,执壶又倒了杯酒,端起酒杯喂给宗羽裳:“来。”
“床板下设了机关,只要掀开床板,就会触动暴雨梨花针的机关暗器。”宗羽裳抿了口酒,抬眸看向谢锦,眼底情意绵绵,“大人待我真好,只是……”
“只是什么?”
宗羽裳低着头,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羽裳是担心大人赈灾结束离开之后,会不会把他给忘了?”宗家主笑道,“这两天大人出去视察赈灾进展,羽裳一个人在家就有些患得患失,生怕大人一走了之不管他了。”
“怎么会?”谢锦安抚地揉了揉宗羽裳的头,“本大人要是走的话,一定带上你。”
“大人大概是忘了您还有一个夫君吧。”轩辕尘语气冷漠,“别忘了您的婚事是女皇陛下亲赐的,你真敢带些乱七八糟的人回去,我看大人如何跟陛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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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你们殷殷期盼的曜曜就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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