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亲兵觉得很奇怪。
这谢小二不是进去禀报粮草被打劫的情况吗?怎么到现在没动静,一直也不见出来?
难不成需要通宵夜谈?
他看了一眼散落在庭院各个角落的守卫,还有方才尾随着谢小二一起来的那个黑衣男子,心头若有所思。
其实轩辕曜原本是想让谢锦好好休息一晚的,毕竟这人押送粮草很累,赶路也累,方才趴在他腿上那副模样看起来很疲惫似的,不该继续损耗体力。
奈何这货非得自己找虐,轩辕曜不成全他都觉得欺负了他似的。
既然人家主动求虐,他们又这么长时间没见,着实想念得紧,以及夺得朔山城之后心情不错,多重因素叠加,今晚自然可劲地折腾,直到兑现了此前谢锦所承诺的“让你扳回一城”这个诺言,让他在极致的欢愉之中开口示弱求饶,用一种泛着水汽的眼神看着自己,轩辕曜才真正体会到那种来自心灵深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满足感。
那是一种很特别又很奇妙的,掺杂着心疼和征服的愉悦,看着素来骄傲不驯的人变得风情万种,在自己面前流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并且是除了自己之外,谁也无缘得见的一面。
谁能把持得住?
这种感觉是任何功名利禄和山珍海味都没办法相比的,让人欲罢不能。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谢锦总是乐于让自己哭,哭着求饶,不是脆弱,也不是示弱,更不是想凌驾于谁之上。
而只是……
只是想做那个唯一能领略到这种脆弱风情的人。
大汗淋漓的一场运功之后,轩辕曜身心泛起愉悦,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静静躺在谢锦身边,声音带着轻快:“阿锦。”
谢锦闭着眼,安静地休息。
“累么?”
谢锦声音微哑,撩人心弦:“累。”
轩辕曜勾起唇角。
“曜曜很厉害。”
轩辕曜轻咳一声:“承让。”
承让?
谢锦诡异地静默片刻,吃饱餍足开始闲聊正事:“曜曜打算什么时候攻打曲阳城?”
“先休息两天。”轩辕曜道,“虽说应该一鼓作气,不过黑曜军和金甲军长途跋涉,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体力和精力上都很吃亏,所以见好就收。”
攻下了朔山城,省去了他们安营扎寨的过程,直接把南越军的营帐拿来用,城主府拿来住,一应物事都是现成的,有了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还可以在城楼上设防,挡住敌军夜袭的可能。
比在朔山山谷中安营扎寨好多了。
粮草押送进城放在粮仓里,也比放在山谷中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