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军对于娄晓娥父亲的印象,还是他们被抓起来,傻柱子带着娄晓娥去接他们。
人长的瘦,看着苍老憔悴,一头花白的头发。
电视中也仅有这一个镜头。
而且之前被抄家的那一部分直接被删减了,没看着。
但现在娄晓娥的父亲,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并没显得憔悴,反而很有精神。
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一身中山装笔挺,穿着看起来像个干部。
周建军在打量他,他同样在打量周建军。
“你是周建军小同志吧?怪不得晓娥说见到第一眼就能确定谁是周建军。
开始我还觉得这话说的有点玄,但现在我信了。”
娄董盯着周建军,只觉得这人,他有些看不透。
明明是个年轻人,气质却异常独特。
少了几分年轻人的生涩,更像是经历过很多生活的那种,内涵沉淀下来的。
这让他收起了几分轻视。
“娄董您好,闻名已久,如雷贯耳。
请坐。”
两人寒暄了几句,雅间清幽,但也怕隔墙有耳。
两个人靠的很近,低声说话。
“周同志,我不跟你拐弯抹角。
你既然是小女的朋友,她又那么信任你,我便开门见山。
你想得到什么?”
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得到什么?说实话,您身上真没什么是值得我惦记的。
您要说钱,这东西我自己会挣。
您要说吃喝,不是我吹,全四九城找不到一个能跟我条件相比的。
若说营生,我现在工作挺好。
而且我家三代雇农,别说三代,事实上往上数八代,都是雇农。
您说说,混成我这样的,还需要什么?”
好家伙,周建军这一番话,直接把娄董给干不会了。
怔忡半天,一时之间,竟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虽说他觉得周建军这话,有些夸大,但当今形势,他却也看的明白。
周建军这样的,小日子真的能过的很不错,而且不用提心吊胆。
突然就有些羡慕。
他是有很多钱,但那有屁用?
成天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就不是自己的了。
“那我换个问题,为什么要帮我们家?”
周建军叹了口气:“这种问题,没有意义。单纯只是觉得您这个民族资本家不是坏人,我呢,跟大蛾子,哦,就您闺女,有几分交情,她跟我媳妇处的挺好。
我媳妇那人吧,朋友不多,我只是单纯不想让她伤心。
就这些。
您信不信都不重要,总之我问心无愧。
至于你们家的财产,我可以帮着藏起来,保证不会被人发现。
同样的,这事情也是个麻烦,我完全可以避免这个麻烦。
我话都说到这个了,您觉得呢?”
“可我怎么能相信你能把东西藏的谁都找不到?”
周建军乐了。
伸手在他茶杯跟前轻轻拍了拍,手拿开,已经多了三根金条在桌面上。
娄董目光一凝,刚刚他竟然没看到这金条是从哪拿出来的。
“甭看了,这就是你们家的,娄晓娥放我家的那些。”
说着再次敲了敲桌子,手底下再次出现三根。
不多会,桌面上已经出现了十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