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娄晓娥吗?”
何雨水问了一句。
周建军点了点头,把信重新折好,放进信封,等回头放进空间里头,就不怕丢掉了。
“娄晓娥已经到了香江,安顿了下来。”
何雨水也颇为感慨:“也好,离开这里,到了那边,兴许能过的更好一些。”
“娄晓娥是谁啊?看你们这一个个的这模样。”
于晓光往嘴里塞着包子,问了一句,然后没人理他。
于晓光自讨了个没趣儿,也不在意。
“好了,这个信我收着,你别哭了。这不挺好的吗?你怎么还哭上了?”
于晓丽捂着嘴:“我就是,就是忍不住嘛。”
行吧,这个时期,情绪是敏感了一些。
哄了一会,于晓丽抓着周建军的手:“咱们给她回封信吧。”
周建军点了点头,拉着于晓丽回了房间。
只是这回信,写什么呢?
想了想,周建军摊开信纸:
大蛾子,见信如面。万语千言,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借用一首诗吧。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我已经找到了够我爱一生的人,晓丽理当如是。
我写这句的时候,晓丽就在我身边,她看到了,羞红了脸,还掐了我一下,说我不要脸。
呵,这种事情,要脸面有何用?
你也是,大好年华,别单着。
若是遇到合适的,大胆一点,在我心里,你便是个大胆的姑娘。
外国人可不成,回头生个串儿,带回来我可不认。
过往便只是过往,人总要往前看,哦,晓丽扒拉我了,让我把笔给……
蛾子,我是晓丽。
建军最爱胡说八道,但有句话说的不错,若遇到合适的,便勇敢一些。
一生能找到疼爱自己的人不容易,你总说我是苦尽甘来,你的苦已经吃尽了,希望尽快能吃到糖。
盼归。
信到这儿结束,周建军总觉得差点意思,削了只铅笔,快速画了一幅合家欢的画。
周建军抱着周彤彤,于晓丽抱着一个小婴儿。
一家四口,笑的开心。
当然,这小的还没出生呢,只是个畅想图。
画完之后,于晓丽看着那图看了半天,最终眉眼弯弯的。
“等孩子出生,我们去拍张全家福,带上奶奶还有雨水。”
“得,柱子跟于海棠是被开除出去了?”
于晓丽不依,捶了他一下:“我是那意思吗?”
“好,就算不照相,我也能画出来,没关系。”
把信纸放进信封,这年头家里都会备用几个信封。
回头让小舅子拿回去,弄个邮票就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