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墨汁溅的到处都是。

原本围过来看热闹的学子，一个也没幸免，或身上，或脸上全都被墨汁给污染了。

“冷忧月，你做什么？”

“村姑就是村姑，不会画就不要浪费了笔墨！”

“就是！”

“……”

可冷忧月却是充耳不闻，将那满是墨汁的手往洁白的宣纸上印了上去……

众人皆捂住了双眼。

对这场面，简直是不可直视。

那一头的冷忧雪见状，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眼底深处满是得意，这一局，她一定要冷忧月颜面扫地！

约摸半柱香过去，冷忧月收笔，而后吹了吹那还未干的墨迹，率先举手，“先生，我画好了！”

对于冷忧月的画作，几乎没有人好奇。

大家反而同情起冷忧月作画的那张宣纸来。

与此同时，冷忧雪也收了笔，“先生，我也画好了！”

几人小心翼翼的将她的画作捧到了谈先生的面前。

的确是有水有山有树有鸟！

谈先生点了点头，目光中不无赞许的神情，“冷二小姐这画技是越来越精湛了，怕是老夫执笔，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冷二小姐！”

这一句称赞，胜过千言万语。

“谈先生过奖了！”

冷忧雪话虽这样说，可眼中炫耀之色，却掩也掩不住，她抬头看向冷忧月，“不知姐姐的画如何！”

冷忧月将画捧上来的时候，众人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哄堂大笑。

“冷忧月，你这画的是什么呀？”

“这山和树，你都画反了，鸟儿也画在了水里，你以为是水鸟么？”

这话，又惹来了一顿嘲笑，众人皆笑的前俯后仰。

原本以为，冷忧月定然要无地自容，以后都不敢出门了，却不知，她竟满不在乎的上前，而后问谈先生，“水中有山，山中有树，树中有鸟，难道指的不是倒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