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大妈一改白天犯错时的那副怂样,一手就推开了青莲,而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大小姐不是急着看庄子里的帐本么?帐房先生我给大小姐喊来了,大小姐尽管看!”
庄子里的管事加地农,数百号人,此时全都围在凉亭周围。
乌鸦鸦的一片。
这架势,活像是要将冷忧月生吞活剥了一般。
若是换作平常人家的小姐,估摸着这会,已经吓哭了。
可冷忧月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色。
她冲着白夜弦笑了笑,“将军先回避吧,我处理点事!”
“冷忧月,这很危险!”白夜弦原本是挡在冷忧月的面前,听她说让自己回避,他眉头一皱。
“放心吧,就凭这些人,还难不倒我冷忧月!”
她这话,说的音量不小。
徐大妈和孙大叔都听了个正着,两人不禁哼笑了起来。
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罢了。
白天的事,是她们计划不周,才会让她轻易的脱身。
而眼下,那些个官员、夫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庄子里的这些粗人了,他们不信还难不倒她。
白夜弦见她信心满满的模样,想到她应该是早有打算,便听她的安排,先行避开,却也没敢走远,只不过在百米之外观察这边的动静罢了。
一名穿着灰布袍子的中年男子上前来,“大小姐请过目!”将手中的帐本交给了冷忧月。
他就是茶庄的帐房先生朱文彬。
四十开外,偏高,留着八字胡,乍一看上去,有几分书卷气,再多看两眼,便又显得有些猥琐和小人之相。
“好!”
“大小姐看的懂么?”冷忧月刚翻开,徐大妈又开了口,却是带着浓浓的讥讽之味。
这两天发生的事,让她怨气横生。
因此,胡氏今儿个离开庄子的时候,她向胡氏拍着胸口保障,绝不会让冷忧月拿到庄子。
冷忧月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再翻了一页。
徐大妈又说话了,“帐本这么厚,要等大小姐看完,要何年何月,再说了……大小姐也看不懂,不如让朱先生给大小姐简单说说这些年庄子里的情况!”
既然他们要说,冷忧月也不反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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