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忧月喝了一口小酒,半眯了双眼,“妈妈,我的问题很简单,旁人不知道的事,我不会问,不能说的,我也不会问,你只需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这二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这……”
瞧老鸨这模样,冷忧月便知她是同意了。
“凤行雨在醉生梦死楼弹琴多久了?”
“两个月!”老鸨一边警惕的回答冷忧月的问题,一边将桌面上的二百两银票收进袖口。
“他在这里弹琴多少银子一天?”
“一两银子!”其实是五百钱一天,但是老鸨怕说出来太过寒酸,因此,凑了个整数。
“我看他在这楼里很受欢迎,怕是不少人给他打赏吧?”
说起这个,老鸨像是打开了话闸子一样,眉头一皱,“姑娘,你是不知道,凤行雨就是个榆木脑袋,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非要过着清贫的日子,每天都好多客人给他打赏,要求也不过份,只需要他赔上两杯酒,百两百两的银票就到手了,可他愣是想不开……就好比今儿个下午那事!”
看来,今天下午的那种事,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哦?他在这里弹琴,从来不要别人的赏钱吗?”
“从来不要,有时候客人单纯只是觉得他弹琴弹的好听,要给他打赏,他也不收,这个凤行雨,也不知道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话说到这里,老鸨急忙打住。
她向来话多,想到自己答应了凤行雨绝不会透露他的私事,老鸨生怕自己被冷忧月套下去,怕是老底都给揭了。
这小姑娘看着没什么攻击性,却精着呢。
“姑娘,你吃好喝好,我还有客人要招呼,若是闷了,你便挑个小哥陪着!”
冷忧月知道她是不肯再说了,也没有阻拦,摆摆手,“去吧!”
老鸨立马起身离去。
那一头,凤行雨也弹完了一曲,他起身稍作歇息,有几位客人上前,似乎是邀请他喝酒,拦住了凤行雨的去路。
凤行雨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
隔的太远,再加上环境又吵,冷忧月自然听不清楚,但是隐隐可以猜到,他应该是在拒绝对方。
对方虽然没有像今天下午的那个中年男人那样粗暴,却也没有放行的意思。
冷忧月起身,将桌面上的酒壶拿在手里,踏上二楼。
“凤行雨,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说好了会对我一心一意,不会再对别的男男女女起异心了,可一转头,你就勾搭上了别人,还把我晾在一边,让我空等,我……我心里好痛,我不想活了,我这就从二楼跳下去,死了算了……”
说罢,冷忧月便要爬上围栏。
这一幕吓的拦住凤行雨的几个人连连后退。
他们离的近。
若是冷忧月真从二楼跳下去死了,这事八成是要闹到衙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