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高连章长年征战,家中的情况,他是一概不知。
镇平候府表面看着风光,可内里却是半个空壳。
当时她会同意高景瑜和胡钰瑶在一起,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胡坤良许下的嫁妆丰厚。
可此时,高连章却要倾尽所有来办一桩冥婚。
长孙氏气的几乎要吐血。
“夜弦在我心中,就如同我的亲生儿子一般,我断不会亏待他!”高连章道。
提起白夜弦,心中仍旧感概万分。
“老爷,你把这些东西都给了白夜弦,那景瑜呢?景瑜也要说亲了,他说亲的时候,咱们拿什么作聘礼?”
“景瑜真要说亲了,我自然不会让他寒酸!”
“呵……”长孙氏怒极反笑,她过来的时候原本是打算和高连章和和气气说话,可此时她和气不下去了,将那聘礼单子狠狠的掷到高连章的身上,“我实话告诉你吧,镇平候府只是表面风光,其实中公早就空了,采购聘礼的银子只够一份,拿不出第二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一般人自然会考虑自己的亲生儿子。
更何况白夜弦已是死人一个,人都死了,还要什么体面。
可高连章却是想也未想,“那就给夜弦!”
“我不同意,总之,我不会让我的儿子沦为京城中的笑柄!”
长孙氏心中寒凉至极,大声落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一众人等听了这么一出,也都自发自觉的退了下去。
“你同不同意,这些东西都本该是夜弦的,前年,夜弦拼死奋战,凭一己之力诛杀了百余名敌军,保住了足足一个城的百姓,皇上嘉奖他五千金,并且擢升了将军,去年,夜弦带领一支队伍识破了敌军的偷袭,生生将局面扭转,他自己也九死一生,险些丧命,皇上赏下黄金万两,绸缎千匹,金银玉器一箱,今年,夜弦剿匪有功,皇上赏三千金,赐封号!你倒是说说,这些聘礼怎么就不该是他的?”
长孙氏的身子抖了抖。
她以为高连章不问中公事,却不曾想,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老爷怎么不算算他这些年在咱们镇平候府的吃喝用度?怎么不算算咱们镇平候府对他的恩情?”
“够了!”
高连章大喝一声,将长孙氏的话全都斥了回去,他回头,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长孙氏,嘴角勾起了一丝凉薄却嘲讽的笑意,“你该不会连死人的钱银都不放过吧?”
“如果我说是呢?”
‘咔嚓’一声,高连章的大手直接就锁住了长孙氏的喉头。
他长年征战杀场,手上长满了厚厚的老茧,抓住长孙氏的脖子,还未用力,就已是让人呼吸困难。
“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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