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人听到容止行这句话,纷纷伸长脖子往外面张望着,只见大雨中几个黑色身影举着几把黑伞由远及近,看着莫名的瘆人。
容月卿抱着黑布盖着的盒子,一步步走上容家的擦的干干净净的楼梯,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里面坐好的人心里。
容钏,容钰坐在容老爷子身边,两人穿着正式,面色严肃。
容止行在容月卿等人走进大厅的时候,脸上呈着风光无限的笑容,和煦亲切地对她开口:“卿卿妹妹,你可算是来了,我们还以为你来不了了。”
毕竟江尽在机场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现在满城的人都人心惶惶,容月卿是跟着江尽的,出了事自然也有可能不来了。
容止行觉得容月卿还是看重容家的,这样都还来,不就表明他们容家对她有利。
容月卿身边的裴弋把伞丢给佣人,听到他的话斜了他一眼,语气阴阳怪气地:“容大少爷,这话说的咱们嫂子不近亲情一样。”
容止行知道裴弋,裴弋大少爷,家里虽然是搞科研的,但是地位在京城特别高,比容家还高。
对于这样的讽刺他只能忍,更何况裴家跟江家关系密切。
“裴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主要还是担心卿卿的安全。”他竭力解释着。
站在一边的李临安冷笑讥讽:“你的意思是我们尽爷保护不了卿姐。”
容止行一个头两个大,紧锁着眉头脸色难看:“几位先进去吧。”
不打算跟他们继续这种无聊的问题。
容月卿扫了一眼大厅里的人,满意这种大场面,语气不清不明地说:“我带了几个朋友,不介意吧?”
容止行看了眼她身边嚣张势利的人,他哪里敢介意!
“都是尽爷的朋友,卿卿你带来的人也是给我们容家面子,怎么会介意。”他装的大度有礼,脸上不见什么不满。
见惯了容止行虚伪的样子,容月卿眸色深了几分,抱着手里的盒子带着裴弋他们走进了大厅。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一身黑裙,肤色雪白,容貌清纯又绝色的女人。
容老爷子坐在高位上,满是风霜岁月的脸上藏着又深又沉的皱褶,穿着整齐豪贵,苍老的容颜布满了形同古潭的深沉。
容月卿走近,对上容老爷子探究又深邃地目光,年轻迤逦的脸上散发着勃勃生机和傲气:“老东西,我回来了。”
容钏和容钰同时皱眉。
容钰不长记性地高声喧叫:“容月卿,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爷爷!”
容月卿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拉开的椅子却没有坐下,横眉冷对地睨了眼容钰:“都说了那么多次了,别乱认亲,记不住是吗。”
容钰被看的一身骨头瘫在椅子上,红白着脸色不敢吭声,上次医院的事给了他无比巨大的阴影。
容钏不是傻子,从容月卿到来开始气氛就不对劲,她这身打扮以及带来的人怎么那么像奔丧。
容老爷子诡晦的眸子扫向容月卿,最后落在她手按着的黑布盒子上:“小丫头还带了礼物来。”
裴弋几个人站在容月卿身后,她没坐,他们也就没坐,冷漠嚣张地看着容家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