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老爷们听的心酸,白银萍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村长开口道:“你做了决定就行,有帮的上忙的尽管说。”
白老头抹了把眼睛,“我会的。”
妯娌几个人去了婆婆屋里看小姑子,白银萍正在睡觉,不知道是身子亏的狠了,还是药物的作用,白银萍这一整天睡觉的时间多于清醒的时间。
白夏有些担忧方婆子,“奶,你一个人行不行,不如我晚上留下吧。”
“不用,你奶奶我还没有老的动不了了,你们好生休息。”又转头对夏氏说:“老大媳妇,这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照顾好银萍,没那么多心力。”
妯娌三人都很诧异,胡氏和云氏对视一眼。自家婆婆虽和善却一直把着管家权,她们私下里也会议论大嫂夏氏还没她们生活的滋润呢,好歹她们自己当家不是。看来这次是做到方婆子心窝里去了。
夏氏惶恐的推让了一番,见方婆子坚持她便没有再推让。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心里的不快却是散了。
白夏跟着夏氏去了她的屋里,郑重跟她道歉,“阿娘,今天是我不对。”
今日在医馆她其实是对白勇夫妻两个使心眼子了,她当着众人的面问出,就是怕夫妻两个不同意,把他们架在火上强迫。
夏氏作为嫂子,不答应人家说你不顾家人死活,不爱护弟妹,和谐的婆媳关系会被打破;答应了一直养着和离在家的小姑子也不是个事儿。
夏氏没好气的瞥她,说实话,她一口气从医馆一直憋在心底的,但是刚刚在方婆子说出那句话她就气消了。
不过她还是冰着一张脸,“你还当我是你的娘吗?啊?这么大的事情不跟我商量一下,若是我不答应你让你爷你奶怎么看我。”
白夏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夏氏的冷脸,一时有些无措,“娘,对不起,我是怕你不”
“怕我不答应不顾你小姑的死活?”夏氏抢过话头,
“老娘我是那么狠心的人吗?你以为我是怕养一个人吗?我是怕影响你将来的姻缘。你三婶还没女儿就不说了,小雨那么小等她成亲的时候这件事也没那么大的影响了。就你马上要谈婚嫁了。”
夏氏点点她的脑袋,又气的不想说话了。
白夏挤挤挨挨凑到夏氏边上,“娘,我还小呢,等到十六岁再议亲,十八岁再嫁出去。”
白夏也不说不嫁人的话,不然她娘准得更生气。“再说了,人皇帝老爷都下了旨意,说和离妇和寡妇可以再嫁,谁敢传咱家流言就等着吃牢饭吧。”
白夏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她并没有那么在意名声,“更何况,若是这次咱们不强硬点,以后咱村嫁出去的闺女人家不可着欺负,外面的人会以为咱们村的人是懦夫,连为出嫁女出头都不敢呢。”
“就你歪理多!行了行了,你快去睡去吧,今天闹了一天也怪累的了。”
不多久白勇回来,对着媳妇儿好一阵感谢,他是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就怕媳妇儿心里有疙瘩,以后和妹妹相处不好,到时候家里才鸡飞狗跳呢。
夏氏故作生气,白勇哄了好一阵子夏氏才松口,“你以为我是不愿留妹妹在家?我是气你啥事不和我商量自己就做了决定,根本没把我当成你的媳妇儿。”
白勇赔笑,“是我错了,是我的错,我媳妇儿是最最能干明理的好媳妇。我今天实在被气急了,头脑一热也忘记和你商量了。”
夏氏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就你们父女两个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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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白家的男人们包括村里几个要好的人家,都去到县衙里,吴长柏承认罪证,周大人当庭判吴长柏坐牢两年,刑满释放,并且写放妻书与白银萍,从此一别两宽,男婚女嫁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