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是用干菊花艾草干做的,松松软软,带着香味。
“白夏啊,前后加起来快四十岁的人了,看上了个少年郎啊。”
白夏心里天人交战,“摘还是不摘?”
烦躁地起身,冲到院子里,摘了一枝花椒树枝,摘起上面的叶子来。
“摘、不摘、摘、不摘摘!”
白夏看了看,手上光秃秃的枝条,又去摘了一枝。
“不摘、摘、不摘摘!”
方婆子看着白夏的迷惑行为,“夏啊,什么摘不摘呢?”
白夏又去折了一根枝条来,“摘高岭之花。”
“摘、不摘、摘、不摘摘!”
方婆子严肃着脸,“那高岭上的花可不能摘,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啊,你就掉下去了。”
方婆子以为她想去大青山,“那大青山里有野兽,一不小心把你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白夏:“。”
“听见没有!”
白夏无奈,“听见了阿奶,我都多久没去过山上了。”
白夏整个人窝在摇椅里,看着天上镶着金边的云彩。
嘴里喃喃,“老天爷,这次可是你让我摘的啊。”
白夏突发奇想,“阿奶啊,你们想给我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啊。”
方婆子想想司马宸,“无父无母,家里只有一房远房亲戚,自身人品好还孝顺,还上过学的。”
白夏“这是不是有点难找?”
“不难找,”她凑到白夏跟前,悄咪咪地说:“你觉得阿宸这孩子怎么样?”
白夏蓦地瞪大了眼,“阿奶你你”
灵光一闪,“难怪啊,你老是让我去给李爷爷家送东西,还对司宸那么上心,原来你打着这个主意呢。”
方婆子眼一瞪,“哼,还不是为了你这丫头,这司马宸无父无母的,以后啊肯定在行山村定居,咱家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不敢对你不好。”
“你呢,也不要去嫁去别人家伺候公婆,自由自在的过活多好,以后生了孩子还有我们帮着带。”
白夏:“这么说来,司宸还真是个不错的对象呢。”
可惜啊。
唉,烦躁。
白银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老娘坐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讲讲讲,自家大侄女一脸惆怅的望着天。
“这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呢,就像抓沙子一样,你抓的越紧,它就漏的越快。”
“他们男人啊,绝大多数都不喜欢妻子比自己厉害,你这孩子啊太优秀了,一般男人都比不上你,所以呢,你有时候得适当装装柔弱。”
白夏:“。”
刚进门的白银萍:“。”
“娘。”
“回来了?都商量好了?”
白银萍点点头,坐在方婆子身旁,帮着一起择菜。
听着方婆子讲她的夫妻经。
听着听着,渐渐出神。
方婆子叨叨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有人附和她。
抬头一看,好嘛,这两个人不知道跑神到哪里了。
她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地意味,“你们两个,关键的东西不听,跑神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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