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欢声笑语,亭外沙沙响着,竟是下起了雪。
亭子里暖烘烘的,见下雪了,白夏忍不住走到湖边。
手掌撑开,雪花回旋着飘落在掌心,掌心的温度慢慢将它融化成水。
司马宸轻轻帮她披上披风。
白夏回头,粲然一笑,举着手放到他面前,“阿宸你看,好大的雪花。”
司马宸看着那个嫩白的手掌,“哪有。”
话音刚落,又一片雪花缓缓降落在白夏掌心。
白夏眼睛弯成月牙,“手心有。”
司马宸勾唇一笑,一手覆上她微凉的掌心,一手轻轻拂去她头顶的雪花,帮她带好帽子。
“若我白发苍苍,容颜迟暮,你会不会,依旧如此,牵我双手,倾世温柔?”
白夏怔了怔,脸上笑容愈加灿烂,“就算阿宸老了,也是老头里最俊的那一个。”
多年以后,司马宸仍旧清晰的记得,自家姑娘站在雪地里朝他笑,漫天大雪轻盈飞扬,那是他见过冬日里最温暖的的笑容。
云阳撑着下巴,望着外面那一对璧人,“真是不敢相信,我居然在阿宸哥哥脸上看见了‘柔情’二字。”
潘若和她如出一辙,还不忘吃一口烤肉,“大概,福王殿下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小夏。”
“我阿姐值得。”丫丫一脸我阿姐全天下最好的表情。
夏邵安也很赞同,只是,“还是清冷了些,我小夏姐姐值得更温柔的。”
白锦平赶忙抬起头看了看,见司马宸没往这边瞟才松了口气。
用气发音,“你说的对是对,就是能不能再小声些。”
夏邵安懵,“离得这么远不能听见吧。”
他已经用最低的声音了,默默看了看两方人马的距离,嗯,应该挺安全的。
白锦诚赞同地点头,“最重要的是,能不能把温柔分点给我们。”
屋外,学画唰唰掉落的声音异常明显,云阳抬起手置于眼前,喃喃自语,“雪里已知春信至,故人何时归?”
烤肉吃饱,几个姑娘又搭起了麻将桌子。
白夏看着这一匣子白色的麻将,“这不会是玉做的麻将吧?”
“当然不是,”云阳淡定道:“是汉白玉石做的。”
白夏:“。”
丫丫:“。”
潘若抓着麻将的手打颤:“你们有钱人真会玩啊。”
这么贵的的东西拿来打,打坏了怎么办啊。
云阳瞥她一眼,“放心吧,打不坏,福王府库好东西多着呢,你别帮他心疼。”
说完还看了白夏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白夏:“。”
白夏心疼都来不及心疼,麻将战场上打得火热。
你碰完我碰,你杠完我胡。
被丫丫碰了一个三饼后,云阳一顿乱叫,“我本来不想打那个的,”
白夏随口接道:“那你本来想打哪个?”
“一饼。”
潘若大叫,“你为什么不打?打了我就胡了!”
云阳突然一阵庆幸,“还好还好,放胡输得更多。”
看看桌面,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牌,又看看潘若,最中往桌上扔了一个幺鸡。
“最后一张幺鸡,没人胡吧。”
白夏咧嘴一笑,把牌一摊,“对不起,我胡。”
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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