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所有的努力都会是白费。
曲汐站直身体说了声晚安。
书房很快安静下来。
骨子深处的躁郁因子在血液中翻涌着,容琛伸手捏住了桌上的玻璃杯。
抬手刚想要扔出去,转念一想她喜欢赤着脚进书房,又收回了手。
这么多年,他已经不对自己的腿抱有任何希望。
甚至于他的双腿残疾问题成了内心的阴影。
会牵扯到诸多不愉快的回忆。
想要先过自己心里那一关,其实很难。
容琛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
她刚才离开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水雾。
是哭了么?
有些话的确是不应该说的。
他甚至于都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尤其是近来,面对她的时候,甚是明显。
以前是开心喜悦,现在就连怒意都能轻易被带出。
他到底怎么了?
——
曲汐有点小难过。
回去的时候,在床上躺着,她看着周洛然发来一长串的问题头瞬间变大。
有必要问这么多学术问题么?
她真的怀疑这小子的博士学位是怎么拿到的?
再说,他不也是华国人么,说什么英文?
她编辑了两个字,想了想又将手机扔在一边。
算了,也不是没机会。
以后肯定能用得上这小子的地方。
暂时还不能得罪。
更何况他还挺谦虚的,一口一个前辈,她还挺受用的。
曲汐扯过被子往身上一盖,很快又一脚踹开!
烦死了。
容琛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而且还很固执。
得想个办法才行。
她将手覆盖在脸上,在心里默念: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
早上起来,曲汐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同时觉得喉咙有些疼。
昨晚空调温度开得低。
自己又踹了被子。
所以这是感冒了。
曲汐自己下楼找药箱,结果发现里面没有感冒药。
小月凑过来问:“夫人您在找什么?”
“感冒药,不过好像没有了。”
“夫人您感冒了吗?”小月听到曲汐瓮声瓮气的声音说:“我去通知张医生!”
“不用,麻烦你去社区买点药,我把清单列给你。”
“好的。”小月应下,又问:“需要通知先生么?”
曲汐摇头,没说话。
小月纳闷,觉得俩人之间估计是有点小矛盾,但是也不敢多问。
昨晚书房的灯很晚才灭掉。
早上先生走得很早,连早餐都没吃。
不过等她买药的时候,容琛亲自给她打电话。
他先开始沉默好一会儿才让她去文泽路79号将之前送去干洗的西装拿回来。
小月:“好的,先生,不过我现在正在外面给夫人买药,她生病了,但是她让我买的药,我跑了好几个药店都没有找到。”
“什么药?”
小月对着手机念出来—复方氨酚烷胺西那敏。
容琛眉头一皱:“为什么不先咨询张医生,她是医生么?”
小月不敢回话。
“病得严重么?”容琛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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