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坏话,不然对方看他的那眼神就好像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她刚想嘻嘻哈哈糊弄过去,容琛已经从背后扣住了她的肩膀,大有一种你不给说清楚就别想好过的含义在里边。
“形势所迫形势所迫。”曲汐眨了眨眼睛:“我流落到这,为了求得收留,撒了个小谎。”她一脸激动地说:“我知道,我们能从哪里挣到这一百欧元。”她坚定地握着容琛的手:“就靠你了。”
容琛:“……”
夜里所幸的是不太热,纱窗开着,海风凉凉地吹过来,容琛洗完澡出来围了条浴巾环顾四周,他们住的房间实在太小,床也只有一米二,恐怕晚上他还得在地上躺会。
曲汐那边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干净,用小桶装着去楼下院子里晾晒,她知道容琛爱干净,回来的时候又用湿布将地板擦了一遍,她将门反锁好,拆下橡皮圈,将长发放下说:“得委屈你一个晚上了。”
容琛没住过这么简陋的旅馆,但他也没有嫌弃,伸手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闻着她发间的清香。
曲汐说:“刚刚我在楼下遇到安娜,她说借给我钱,就不用你去挣了,明早我们先坐船离开海岛去市区,然后买票去明港!”
“好!”
他问:“你这些钱都是怎么来的?”
“卖果汁以及给游客当翻译。”曲汐回过头冲他笑:“你知道吗,他们的小费给得很多,我本来以为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攒够,没想到十天就差不多。”
“可能是我嘴甜爱笑。”她自卖自夸起来:“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
“有多甜?”容琛低声问道,在她唇瓣上辗转而过,声音哑沉。
他这浴巾下可什么都没穿,曲汐感受的一清二楚,她冷静下来说:“明天要早起,不然赶不上船!”
容琛不为所动,他的手熟练地从她的腰身划上去,轻轻一握,诱惑她:“这么多天,不想我吗?”
想啊,谁说不想的。
曲汐脑海中的弦啪嗒啪嗒全部都要断裂了,再一次口嫌体正直。
室内空间小,伸展不开,最后她被抱到靠窗的位置,任由盛夏的月色洒落在她莹白的肌肤上,像是月神般圣洁高贵,她咬着唇,哼了两下又顾忌着隔音效果,始终不敢大声。
容琛一手托着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命令道:“看着我!”
曲汐抬眼,湿润的眼眸撞上他幽深如墨的瞳孔。
她又要再死一次了。
——
清晨的时候,两人买了船票离开海岛到达了市区。
天刚蒙蒙亮,容琛没有买机票,而是去火车站买了两张火车票,大概下午五点左右到达明港。
曲汐看着他手里的车票,好奇:“你不是没有护照吗,怎么买到的?”
容琛:“我自然有办法!”
曲汐斜眼看他:“你装什么啊,容琛!”
容琛轻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吃个早餐。”
曲汐问:“你有钱么?”
两人身上的现金买完车票所剩无几,大概就只能买杯咖啡和牛角面包了。
这一生就没这么穷困落魄过。
两人坐在车站长椅上分着一个牛角面包,容琛就着她的手抿了咖啡眉头皱起,什么刷锅水啊!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实在是由不得他嫌弃。
曲汐倒是无所谓,她撕下一片面包放进嘴里,看了眼候车厅的时间,想到去明港,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周洛然也在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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