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离开华国近月余,有容内部起初倒是稳定,但时间一长也不免人心惶惶。
董事会颇有微词,联系了容琛的大伯,大有逼宫造反的架势。
不过有容内部股权分散,不太好联合,并且容琛的姑祖母san女士那可是全力支持容琛,她手中拥有的股份分量极重,没有人能抵得过。
但是董事局还是召开了临时会议。
开会的时候,董事会发现大房那一家子,好像有点烂泥扶不上墙。
比如说容琰!
大家伙正经开会的时候,他穿着拖鞋拎着公司楼下买的豆浆和包子进来,吸了口豆浆坐下,看到那密密麻麻数据表格,当即俊脸浮现迷茫的表情,这啥玩意,怎么一丁点儿也看不懂?
在听闻董事会想推举他担任大中华区总裁的时候,他问了句:“这具体要负责什么?”
得知每天得西装革履来上班的时候,他眉一皱当即不乐意。
长这么大,容家小霸王就没有正儿八经上过班,那种每天精确到秒像是时钟一样的日子大概只有容琛这样的苦行僧才可以过得下去。他把自己想象成容琛坐在那,面对着几十几百甚至几千人开会,下面叽叽喳喳吵得和苍蝇似的,他还要把自己修炼成不动声色,就算遇到傻逼也不能破口大骂,可能还得微笑着鼓掌夸赞一句想很独特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
光是想到这里,容琰头顶已经开始冒冷汗。
是夏威夷冲浪不好玩还是阿尔卑斯的雪不够他滑?
他要来有容受这气?
容琰喝着豆浆,佯装接到了个电话,手脚并用离开会议室。
容樱来开会的时候抱了只猫,别人问一句,她回一句听四哥的决定,四哥怎么说就怎么做。
她摸了摸可爱的猫猫耳朵,一边心底纳闷她可爱的小嫂纸怎么还不回来,最近接了好几个剧本要问问她的意见呢。
对面坐着的是姜莞,传说中要嫁给她二哥的女人,她一身干练的西装,长发挽起,气势倒是出来只是有点凹过头,她盯着容樱似笑非笑,说容琛将近一个月不在公司,集团的业务推进不下去,她身为有容的顺位继承人,是时候担起一定的责任了。
容樱抬起脸,二十岁的年纪里显然不是很懂姜莞这复杂的话外音,她茫然道:“可是四哥马上要回来了呀!”
姜莞挑眉:“总裁办的人已经一个月没收到业务指示,海外媒体莫名爆出他失踪的消息,如果现在不出来个人主持局面,还怎么稳定人心?”
容樱问:“所以你现在是出来主持局面的吗?”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不了解其中的情况所以真诚发问,但是落到姜莞的耳朵里面就像是在阴阳怪气内涵她不配。
姜莞面色变了变,但她自然也不能和容樱闹僵,没有嫁进来之前还是得处好关系,她唇角勾起扯出笑意:“我负责将此事提出,具体决定还得等董事局来决定!”她微笑:“你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
容樱摊手:“我没意见啊,我都听四哥的!”
真是两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毫无主见!
容樱摸了摸猫猫的脑袋,嘱咐她乖乖的,她对商业上的事情一丁点儿也不感兴趣,也没那个脑子去想这么多复杂的事,只想要好好拍戏,吃喝玩乐。至于其他的事,想多了费脑细胞,她也没有四哥四嫂那样聪明的头脑,所以从来不折腾自己。
姜莞现在俨然已经是容家女主人的模样,她双手交叉,温柔道:“那樱樱,你就在这上面签个字吧!妈已经签过字了!”
容樱拿过来一看,是股东确认协议,他们好像要利用有容控股重新开一家公司,容樱不太明白这里边的门道,其实就是为了剥离股权,准备架空容琛,但她知道不懂的地方千万不要随便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是容家这世代的小公主,平时老爷子也很宠爱她,虽说她没什么上进心,但是给她的股份不少。
所以说在容家当女儿比当儿子幸福很多。
几乎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很多。
不像是容琛,打工数年,筹谋规划许久,才正式接管有容。
她摇摇头:“等四哥回来再说吧!”
“容樱,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姜莞内心早已经不耐烦,觉得她是坨烂泥,冥顽不灵,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表面却维持着和气说:“容琛已经将近一个半月未曾公开露面,没人可以联系到他,之前的风波对集团名誉造成严重的影响,就连年中会议都被无故推迟,到现在都没半句解释,为了集团的未来和二十万员工的前途,我需要你……”
“开什么会呢,不通知我?”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男人清冽冷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