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江南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宛若谪仙般的郎君,我竟不知?”
“去去去,你看他的穿衣打扮,还有他那一身的气度,看起来并不像是江南的男儿。他身上穿的好像是京都当下最流行的彩锦,价值千金呢……兴许是从京都那边来的贵人。”
“他怀里还抱着个人,莫不是他的夫人吧。不知道他生得这般俊俏,他家夫人得什么模样才能配得上这位郎君。”
“……”
周围议论的人不少,望向萧恒之怀里的赵攸宁,更是心生羡慕。
说来也巧,一阵清风迎面吹来,竟将赵攸宁的帷帽吹开了,帷帽下的容颜,暴露了出来。
虽然只是那一刹那间的功夫,却也让众人叹为观止。
好几人呆愣在原地,久久在缓过神来,其中一位在江边浆洗衣物的妇道人家,手中的浆洗棒也从手中滑落了下来,在她的发呆中,那浆洗棒就被冲走了。
回过神来,这位妇人神色一慌,拍着大腿哎哟了一声,“天爷呀!这哪来的仙子,竟让我看得痴迷,竟将浆洗棒都给扔了。”
话一落下,妇人赶忙去捞着浆洗棒,哪里还顾得去张望赵攸宁跟萧恒之。
萧恒之却视若无睹着旁人的眸光,他抱着怀里的赵攸宁,将她脑袋上的帷帽戴好,生怕她感染了风寒。
她在船上这三日,晕晕沉沉的,也没吃上多少东西,基本吃了就吐,吐了又吃,反反复复好几日,也就喝了些甜水。
好不容易到了江南,这人也瘦了些许。
萧恒之全部看在眼里,眼里也尽是心疼之色。
萧恒之一路都安排妥当了,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赵攸宁会晕船。
为此,萧恒之不由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
到了江南后,萧恒之抱着赵攸宁下了船,提前安排好的人,也赶忙上前迎接,让萧恒之跟赵攸宁坐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后,赵攸宁神情才缓过来不少。
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赵攸宁的脑袋还是有些晕晕沉沉,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任由着萧恒之抱着她进入到一座府邸中。
赵攸宁只是轻轻瞄了一眼府邸,便收回了眸光,心想这府邸虽然不大,但还挺雅致的。
萧恒之抱着赵攸宁走进屋里时,赵攸宁就已经睡着了。
蔷薇上前为赵攸宁诊脉,诊完脉后,蔷薇长舒一口:“无事,就是这两三日的晕船症让夫人有些不适,所以这才刚从船上下来,就忍不住要睡一会了。”
在船上这两三日,蔷薇也是亲眼看见赵攸宁吃不好睡不好,就算睡着了,也是半睡半醒着。
萧恒之点头,心中也有了盘算。
既然这次知道她走水路如此辛苦,那下次他宁愿多费些时日去走陆路,也不愿意节省时间去走水路了。
舟车劳顿的也辛苦,萧恒之挥手道:“行了,你们也退下休息吧。记得嘱咐让小厨房热着饭菜,待夫人醒来方便用膳。”
“是,姑爷。”两个丫头应了一声,便也乖顺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