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诧异问:“你都看出来了?”
路随的眸子微微撑大,就差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看我像个傻子?”
言蹊默了默说:“我知道冲我来的,但我的确不认识。”
路随不悦拧眉,目光落在地上言蹊的手机上,他一时间忘了身上有伤,本能弯腰想去捡。
“咝——”
言蹊忙撑住他的身体,急着说:“你快别乱动了!”
路随连声音都在打颤:“你手机!”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乱动了,我自己捡!”她小心扶着人,让路随扶着边上的树干,又问,“你刚才打电话给谁啊?”
路随脑子也不过就搪塞:“一个朋友。”
言蹊快速将手机装入自己口袋,回头扶他说:“你好像没告诉他那男人手里有刀吧?你要不要再打电话叮嘱一句?”
路随疼得有些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有些不耐烦说:“不用了,让他自生自灭吧!”他都被杨定气得肝疼!
言蹊:“……”这什么朋友啊,命这么不值钱的吗?
路随两条眉毛都快打结了,大约除了擦伤还磕到了哪儿,真的太他妈疼了。
言蹊感觉出了他的异常,小声问:“还能走吗?”
路随咬牙说:“不然你背我吗?”
言蹊又好气又好笑,说:“我可以给你打个车。”
学校就在眼前,搁这儿打车只怕司机当他们神经病!
言蹊知道他疼得不行,也不逗他了,小心翼翼扶着问:“要不要去医院?”
路随的声音打颤:“不用,去医务室就行。嗯……”他哼了哼,抓着言蹊手臂的手紧了紧,“你走慢点儿。”
言蹊应了,她悄悄看了眼,路随后腰去了大块皮,有血珠渗出,有些触目惊心。
她知道路随和宁昭不对付,但眼下还是偷偷拿手机给宁昭发了条信息,跟他说路随受伤了,并要求他暂时收一收想把路随催眠的心思。
否则真怕一会医务室不好收场。
……
此时,瑞雪酒店秦野的套房大床上,层层窗帘拉拢,遮光效果俱佳,只能隐隐看见床上朦朦胧胧两抹身影。
宁昭隐约听到手机震了震,他蹙了蹙眉,思绪仿佛在瞬间抽回,他愣着想了想,顿时回想起之前在路随公寓里被杨定打晕的事!
身侧似乎有人翻了身,宁昭心下大惊,杨定那混蛋这是日夜看着他啊!
他还得去蹊蹊家里堵路随呢!
宁昭来不及多想,翻身就扣住了身侧之人的脖子。
杨定,我要杀你个措手不及,让你出手那么重!
秦野昨晚夜戏一直拍到凌晨两点才结束,回来洗漱弄完都已经过了三点了,本来是想在沙发上将就的,可也不知道怎么走进房间就想着栽床上算了,毕竟这床极大,睡两人也完全可以不挨着。
此刻他正睡得熟,脖子突然被人扼住,氧气被阻断的瞬间,他的大脑一阵宕机。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实的,本能驱使他的手臂紧紧抓住了面前的人。
宁昭的脑神经一跳,嘿,还想反杀?
宁昭咬紧牙关,一丝也不敢懈怠,毕竟面前是没两把刷子不可能上任的路随的保镖!
正在床上焦灼拉锯的二人都没听到外面的门“滴”的一声被打开了,很快,卧室的灯“吧嗒”一声被打开了。
宁昭一愣。
阿行进门就看见宁昭骑在秦野身上,他立马捂住了眼睛大叫说:“我的妈呀!野哥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马上走!我这就和导演说把您下午的戏往后推!”
秦野绝望地说:“你给我……我……”
奈何他的脖子被掐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