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翰那人有毒吧!还是剧毒!
“好困,我头疼。”路随又是打哈欠又是撑着头,“肩膀借我下。”
言蹊还没说话,身侧的人直接靠过来枕在她肩上就睡了。
上车时看路随一脸疲惫,看来是真没睡好。
班长也开始在车上补觉了。
言蹊没多困,就给宁昭发了信息询问下,毕竟顾嘉翰应该算是宁昭唯一的朋友了,所以宁昭才会那么不放心要飞去看看。
宁昭很快回了信息:「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没什么事,不过我还得待一段时间,毕竟照顾人我是专业的」
言蹊松了口气,又在看到宁昭说照顾人是专业的时忍不住一笑,她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车又开了一段路,秦野突然给言蹊发了信息来:
「哥今天有件事好像做得有些不妥」
言蹊:「怎么了?」
秦野:「我有个高中同学,快不行了,有人叫我去见见最后一面,我直接给拒绝了」
「当然,我和那高中同学关系不怎么样,不过也、也没仇」
「我后来想来想去觉得不太好,就给人家开了个视频,挂了后我觉着吧,他们会不会觉得我耍大牌都耍到别人生命最后一刻去了?哥的良心就好像给摆在了平底锅上反复地煎……」
言蹊:「我能冒昧地问下,你的这位高中同学是……」
秦野:「他叫顾嘉翰,不过你也不认识」
言蹊:“?”
宁昭不是说他都脱离危险了吗?
言蹊:「表哥告诉你顾嘉翰快死了?」
秦野:「嗯」
言蹊:“……”她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秦野真相。
……
秦野已经坐立不安快一个多小时了。
阿行倒了水给他说:“哥,那位是宁教授唯一的好朋友吧?那他要是死了,宁教授不得伤心欲绝,哭天抢地啊!”
“咳咳。”秦野呛了口水,“你没病吧?又不是死老婆,他用得着哭天抢地?”
“怎么用不着?”阿行一本正经说,“兄弟可是手足啊,就问您断手断脚疼不疼?再说宁教授性格呃……特别,估摸着以后也很难再找到一个朋友,他肯定会很伤心的啊。他向来独来独往,还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今生唯一的朋友送终,哎……想想就很心酸。”
秦野喝了半杯温水,坐下说:“我想起上小学那会儿,那时还没顾嘉翰,宁昭没朋友,就养了只小仓鼠。同学们笑话他没朋友,他就说小仓鼠就是他的好朋友,那家伙……上课吃饭睡觉都带着小仓鼠,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坐在操场上大哭,就跟死了爹妈似的,我才知道是他的小仓鼠自己跑出来,不小心被人踩死了。”
阿行狠狠点头:“是吧?一只仓鼠他都能伤心成这样,何况是个人!宁教授还给他的仓鼠好朋友举办了葬礼吧?”
“那倒没有。”秦野放下水杯道,“他说埋了可惜了,就给解剖做成了标本挂在了房间墙上。”
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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