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成山吓得浑身发抖,强行镇定忙朝陆徵说:“陆先生这样太过了吧!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陆先生何必为了区区一个下属对我咄咄相逼?”
金朝在听到“区区一个下属”时,特别同情地看了向成山一眼,然后他又看向陆徵。
果然,陆先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偏偏向成山还没察觉到,不停地在说:“陆先生何必为了一个员工大动干戈?大家以后有钱一起赚,哪有永远的敌人,是不是?”
陆徵握着栏杆的手因为太用力早已骨节分明,他嗤的一笑:“商场上本来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对对对,陆先生说的对!”
“但——”陆徵顿了下,看着向成山一字一句道,“谁敢伤害嘉翰,那就是我陆徵永远的敌人,动他的人我不会放过。”
陆徵骤然上前,一把夺下金朝手里的匕首,狠狠扎进陈鹏飞的肩甲中。
顿时鲜血四溅,甲板上惨叫连连。
陆徵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盯住向成山说:“买凶杀他的人我更不会放过!”
向成山已经听到他的游艇下面传来了脚步声,他回头才发现,原来他船上的人早就换成了陆徵的人!
他吓得浑身颤抖,咬牙道:“陆先生,你这是犯法的!你是要坐牢的!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难道甘愿去坐牢吗?你那么辛苦才坐上陆氏掌门人的位置,难道要拱手相让吗?”
“坐牢?呵呵,难为向总死到临头还在为我考虑,我真是谢谢你啊。”陆徵抬头微微吸了口气,浅笑道,“向总难道没发现你的游艇早就驶出了华国内海吗?这里是公海,我在公海上做任何事都不受全球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部法律的约束。”
向成山终于面如死灰,什么?公海?他们什么时候……
向成山忙朝四周张望,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碧蓝的海水仿佛要吞噬这世上所有的罪恶……
……
言蹊和路随转了一圈快到中午了。
“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是庆祝你解决了这次的麻烦。”路随突然说。
言蹊想了想,她还没当妈妈,所以不太能感同身受沈芮清和言川今天受到的冲击,但她觉得应该给他们一点时间去消化江雪见带给他们的失望。
“嗯。”言蹊点点头,给沈芮清发了条和同学去逛街的消息。
路随的车就停在路边,他替言蹊拉开车门等她上车,才转去驾驶室。
言蹊将车窗打开一些,吹着凉风问:“你怎么不问问江雪见是不是真的抄袭了?”
“有什么好问的。”路随扭头看她一眼,“比起你耍手段赢她,我更不希望看到你被欺负还毫无还手之力。哥哥走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必须时刻准备好应战,无论用什么手段也好,只要能活下来……”
路随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神情紧绷难看。
他若没有刻苦训练,这次在省怕也得交代在那里。
“陆随……”言蹊拉了拉他的手臂,小声问,“你怎么了?”
路随回过神,勉强道:“没什么,因为家里的关系,我的童年和一般人不太一样,让你见笑了。”
“不会。”言蹊笑了笑,“我还怕我太心狠手辣,把你给吓到了呢。”
路随终于笑了:“那你还差得远。”这才哪儿到哪儿,言蹊若看到那晚上他和顾嘉翰与人短兵相接,血流成河的场面估计得吓晕吧。
“哦,对了。”路随想起什么,“看新闻了吗?上次你和班长在帝都看到的人不是路少爷,是路少爷的表弟。”
言蹊一愣,这个新闻她早看到的,就是不知道路随怎么好端端说起这个。
路随又说:“我就说路少爷应该没那么蠢吧。”
言蹊笑:“你又知道?”
“我……我猜的。”
“哎,我怎么感觉你特别在意路少爷是不是傻逼这件事?”
路随:“……”我当然在意我是不是傻逼这件事了!
路随咳了两声说:“我主要是因为我和他的名字叫起来一样,你们说他傻我听着特别别扭。”
言蹊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是。不说这个,我们去哪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