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我这么做图什么？我总得图点什么吧？别说路随那样的身份我怎么动手，我为什么要害嘉翰？”

陆徵被问住了，他又仿佛是想起什么，难道是盛妤芳？为了对付嘉翰，所以想让小随以为嘉翰要杀他？

“陆先生……”顾嘉翰也不知道这一段记忆是怎么回事，这一段好像是他的记忆禁区，强行进入就会头痛欲裂，此刻身体有些超负荷。

陆徵抽回思绪，拍了拍他的后背：“闭上眼休息会儿，不要多想。”

他说着就见宁昭起身要出去。

“宁教授去哪里？”

宁昭晃了晃手机：“找路随。”

……

路随此刻正闭着眼仰面躺在床上等言蹊的电话。

手机突然有电话呼入，他立马翻身起来，在看见上面显示宁昭的电话时，路随整个人愣了愣。

不会吧？

在机场数落他还不够，还追着打电话来？

他盯住看了好半晌，终于硬着头皮接起来，他努力笑着说：“宁教授？”

宁昭的声音很是严肃：“还记得四年前我给你催眠时你那段按理说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记忆吗？”

“嗯？”路随有些猝不及防。

宁昭又道：“嘉翰和你有一段重合度极高的记忆。”

路随：“？？”

“我觉得我们必要见一面。”宁昭突然就兴奋了，“你在哪里？”

路随的脑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做顾嘉翰和他有一段记忆高度重合，此刻听宁昭问，他想也不想就说：“月亮湾。”

“月……什么？你在月亮湾？你还有脸去月亮湾？”

路随仍是在神游：“嗯……要不我现在回帝都去？”

“别别别！先别走！”宁昭顿时妥协了，“等、等和我见了一面再走不迟！”

路随：“……”

……

陆徵为了不让人打扰顾嘉翰休息，亲自把休息室打扫了一遍。

金朝的电话打来。

他忙走出休息室：“说。”

“陆先生，查到了。”金朝停顿了下，才继续说，“我们在e国得罪的那个组织派了人来杀您，顾总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留下的。”

什么？

陆徵猛地收紧了手指，他下意识回头，休息室的门虚掩，昏暗光线下，顾嘉翰苍白的脸色若隐若现。

突然说要住进畅园，恨不得24小时跟着他，家里的玻璃换成了防弹的，窗帘也换成遮光性极佳的，每天和宋也保持联系……这段时间来嘉翰所有的反常此刻都有了合理解释。

怪不得一次普通车祸嘉翰那么在意，怪不得他独自去商场嘉翰会那么着急，还不顾手伤直接从二楼跳下来！

金朝又说：“顾总说是为了继续完成任务留下的，因为当日在塔兰地区射杀那些人的狙击手就是顾总。”

陆徵的呼吸声沉重。

是吗，嘉翰，你选择留下只是把我当成你未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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